“這不是你慣出來的嗎?”

謝臨的瞳色微暗,呼吸不動聲色地沉了一瞬,掌心下意識地收緊,手掌順著沈珏的後頸緩緩滑過,最後落在後腦,指腹輕輕按住,像是某種無聲的禁錮。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被壓縮到極限,氤氳著無形的暗湧,潛藏著一觸即發的失控。

謝臨低垂眼瞼,靜靜地看著沈珏,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遞到對方的後頸,一絲一寸地侵蝕著最後的冷靜。

沈珏仰頭,目光慵懶,嘴角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半靠在謝臨懷裡,語氣散漫,指尖順著男人的胸膛緩緩下滑,嗓音輕緩,帶著刻意的試探:“謝臨,你現在看起來,很像是在縱容。”

謝臨眼底的冷意微微散去,眸色沉沉地落在沈珏的臉上。

他微微傾身,薄唇貼近沈珏的耳側,氣息溫熱,嗓音沉啞:“陛下,適可而止。”

沈珏的笑意頓了一瞬,隨即更甚。

他鳳眸微微眯起,指尖收緊,像是要將謝臨的衣襟攥出褶皺。

“適可而止?”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裡透著一絲倦怠的輕蔑,彷彿這四個字荒唐至極。

他緩緩貼近謝臨的胸膛,掌心透過衣料,清晰地感受到那顆心髒沉穩而有力的跳動。

他抬眸,睫羽輕顫,低聲呢喃。

“可是,謝臨……”

他的手順著衣料滑下,指尖落在男人的心口,力道微微收緊,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宣告某種不可動搖的事實。

“你明明……也想要。”

謝臨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瞳色幽沉,眼底的情緒深得看不清。

他的手指緩緩收緊,順著沈珏的脊背一路下滑,最後在他的腰側扣住,掌心溫熱,力道不容拒絕。

沈珏感受到這股力道,微微愣了一瞬,下一秒,他的笑意更濃了。

他的鳳眸輕輕眯起,帶著徹底困住獵物的滿足,指尖慢慢收緊,像是某種無聲的挑釁,唇角勾起一個肆意的弧度。

謝臨看著他,目光深沉,指尖在沈珏的後頸上緩緩摩挲,像是在給最後的警告,又像是已經準備好徹底掌控。

空氣寂靜,風聲微動,燭火搖曳,曖昧至極。

終於,謝臨深深看了沈珏一眼,嗓音低啞,語氣沉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珏,閉嘴。”

沈珏微微一愣,隨即笑意更深,唇角緩緩上揚,眸色晦暗,眼尾的紅意未褪,像是一場勝利者的餘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