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的遮光效果特別好,拉上窗簾,關上門,簡直跟黑夜一樣,伸手不見五指的。

“怎麼這麼喜歡黑色?能不能換個顏色,藍色可不可以?”江意問周衍。

“好啊,有空就換。”周衍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上,回頭讓助理安排人上門更換。

黑暗的環境,任何的動作發出的聲音都會被放大。

周衍聽到江意那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問他怎麼了。

江意睜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有些苦惱地說:“我好像有些認床。”

“是嗎?”

周衍的手慢慢的撫上了江意的腰肢,想往下游,卻被江意一把捉了出來。

“你幹嘛?”

想做壞事,卻被強行制止的周衍尷尬的笑了笑,說:“做點快樂的事?”

“快樂個屁?忘了你是個病號了?要是動作太大,撕裂傷口怎麼辦,不允許啊,老老實實睡覺。”江意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好吧。”周衍的語氣充滿了失落,還有幾分可憐巴巴。

江意不忍心,主動親了他幾口表示安撫。

周衍反客為主,勾住江意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江意顧忌他的傷口,沒敢掙紮,這正好趁了周衍的意,裡裡外外把人欺負了個遍。

一吻過後,兩人氣喘籲籲。

周衍埋首於江意的脖子裡,喘著粗氣,難耐地說:“老婆老婆,我好難受啊。”

江意被周衍喊的老婆給燙到了,反駁說:“誰是你老婆,可不要亂叫。”

聽到江意否認,周衍壞心眼地在江意的脖子吸了幾口,說:“你呀,你是我老婆。”

聽到周衍大膽而直白的表述,江意的臉爆紅,心跳得非常快。他想,如果現在拉開窗簾,他臉紅的程度估計和煮熟的大蝦有得一拼。

這個稱呼真的太羞恥了,周衍能坦蕩地叫出來,可他不能做不到自然地答應啊。

啊啊啊,周衍這麼叫他,他其實很開心,可又覺得羞恥度爆表,做不到坦然。

“老婆,你不專心!”察覺到江意走神,周衍輕輕地咬了他脖子一口,讓他回過神來。

“好了好了,你別這麼叫我了,讓別人聽到多難為情啊。”江意默默捂臉說。

“老婆老婆,我就叫,誰敢笑你?”

他越反抗,周衍越來勁,老婆老婆叫個不停,和複讀機一樣。

江意一把捏住了周衍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周衍睜大了雙眼,無辜地看著江意。

“你不叫的話,我讓松開你。”

周衍點點頭。

然後一鬆開,江意就後悔了,因為周衍說:“老婆,我們做吧?”

江意一整個大震驚,痛心疾首地說:“你受傷了,不可以!再說,什麼東西都沒有,不行!”

“意思是有東西就行?”

“什麼?”

於是周衍坐起身來,開了燈。

在黑暗中太久,燈光有點刺眼,江意閉上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周衍拉開抽屜裡,滿滿的套套和潤滑油,塑封被燈光反射出光芒。

江意沉默了,憋出了一句:

“你簡直——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