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和周衍兩人去到了檸檬樹下,剛開始周衍還有點警惕,撿了樹枝敲了樹葉幾次,沒發現蛇他才放下心來。

檸檬很多都成熟了,有些都落到地上了,他們把熟的都摘了下來,準備放衣服給兜回去。

“好香。”江意嗅著檸檬說。

“你待會可別說酸。”

“不酸的不叫檸檬啦。”

周衍折了幾段檸檬的樹枝,江意不明白為什麼要摘葉子,問他用來幹嘛。

周衍說回去做燻鴨。

江意有點不太確定,又問了一遍說:“用這個葉子?怎麼做?直接醃製嗎?”

周衍搖搖頭,說:“不是燻鴨嗎,我想在火堆上放上檸檬葉,弄出來的煙會不會帶有味道,做出來的燻鴨會更有風味。”

“好聰明,這倒是個好辦法,要不我們多找幾種樹葉試一下?”

江眼睛亮亮的盯著自己,眼神裡全是崇拜,周衍有點慚愧,這並不是他想出來的,他在電視上看過臘腸臘肉的做法,也是用帶有特殊香味的樹葉熏製出來的。

可是被江意誇獎他真的挺開心的,那他還是不要說出來以免打破江意對他的想象。

他們又找了好幾種不同的樹葉,都摘下來聞一聞,味道好的就做個標記,等殺完鴨子就來摘。

走著走著,他們又走到了之前江意被蛇咬的地方,周衍認出來後立馬變得警惕起來。

“怎麼了?”江意不明所以地問,他還沒反應過來這裡是他被蛇咬的地方,見到周衍如臨大敵樣子,搞得他也緊張兮兮地環顧四周。

“怎麼了?這裡是你被蛇咬的地方,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周衍輕敲了下他的腦袋問。

“又打我。”江意抱著頭不高興地說。

“說你記吃不記打,還真的冤枉你了,你既記得吃又記得打。”

周衍恨鐵不成鋼。

經過周衍的提醒,江意想起來了,他記得這裡還有葡萄,他的心思又活絡起來了。

“我們去摘兩串葡萄吃吧?”

周衍簡直被氣笑了,不敢置信地問:“別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倒好,好了傷疤忘了疼,更何況,這才幾天,你就這麼想吃?連命都不要的那種?”

“沒有那麼嚴重吧?”江意臉色訕訕地說。

他覺得沒什麼啊,難道被蛇咬過一次一輩子都要生活在對蛇的恐懼陰影之中嗎?更何況,野葡萄藤蔓上也不一定有蛇啊。

雖然知道周衍是擔心自己,可他用嚴肅的語氣跟自己說過,像是把自己當成不聽話的小孩,他很委屈,很不高興。

“那你告訴我,有什麼比你的命重要?”周衍見江意還認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也冷下臉來。

周衍拉下臉,江意脾氣也上來了,也冷著臉不說話。

到最後,兩人兜著檸檬回去了,當然葡萄也沒有去摘。誰也沒有理誰,默不作聲。

這是他們在一起第一次吵架,江意跟在周衍身後,委屈地盯著他的背影,心想,這葡萄他也不是非吃不可,覺得危險就不吃了嘛,為什麼要冷戰呢?

江意的心像被醋泡著,又酸又澀,難受得要命。

他想追上去和周衍好好說,可想到每次都是他先低頭,他也憋著一股氣。

江意賭氣地想:冷戰就冷戰,看誰熬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