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沒多久後,江意就吐了,臉色發白,看起來很難受。

“好可惜啊,這鰻魚我好不容易抓到了,剛吃進去沒多久就吐出來了。”江意惋惜道。

周衍簡直要笑了,罵道:“都什麼時候,都惦記鰻魚。”

江意不舒服,挖水的計劃暫停,周衍怕江意是腦震蕩了,守在他的身邊不敢外出。

江意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對著周衍說:“哥,我腦袋好痛,嗚嗚。”

周衍一愣,看到江意哭了,兩行淚順著太陽穴,滑進了耳朵裡。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江意哭,心情挺複雜的,死對頭在自己的面前哭,換以前,他高低放炮慶祝下。

可現在,他看到江意哭,覺得心裡悶悶地,一點也不好受。

他剛剛喊了哥,是想起了他大哥嗎?

這麼一想,周衍又有點不爽,陪在他身邊是他,他大哥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

到下午的時候,見江意情況好了一點,周衍就去島裡面逛逛,看看有沒有活血化瘀的草藥。幸運的是,他找了天紅草,不知道對江意的包有沒有效果,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江意睡了一覺之後,醒來還是覺得頭暈暈得。他發覺腦門上不知道敷了什麼,涼涼的,一股草味。

周衍見他要起身,讓他先不要動,他拿來了襯衫撕成的條,就著草藥給江意纏了一圈。

“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還想不想吐?”周衍問。

“不想吐了,還是覺得有點暈。”江意老實地說。

“這幾天你不要亂跑了,就待在巖洞裡面養傷。”周衍說。

“那怎麼行?”江意有點急了,那麼多事情,周衍怎麼忙得過來。

“聽我的,等你好了,活少不了你的。我還不是周扒皮,連病人都要欺負。”周衍說。

江意聽到“周扒皮”,忍不住笑了。

“還笑,這次長記性沒?”周衍板起臉說。

“嗯。”江意連忙收起了笑意。

周衍每天都會用煮熟的番薯給他滾幾下包,滾到不燙之後,就讓江意把番薯吃掉,然後再給他用草藥敷上,包紮起來。

周衍說要是有雞蛋更好,但是沒有,只能將就用番薯了。

江意不挑,有的用就不錯了。

這幾天,周衍早出晚歸,又要挖水坑,又要看番薯地,還得去找吃的,整個人黑瘦了一大圈,看得江意自責又難過,連吃飯都沒有胃口了。

周衍看他吃的那麼少,還以為他又不舒服了,摸了下他的腦袋,問:“怎麼了,是不是腦袋又痛了?”

“沒有,只是胃口不太好。”江意搖搖頭。

“你要多吃一點,不然恢複得很慢。”

周衍吃完飯後,跟江意說了下水坑的進展。

“坑已經挖好了,裡面也才有水出來了,等這今天修好一點,以後你就可以洗澡了。”

“真的嗎?”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