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起身,正要往門外走,忽又停住腳步,暗罵自己沒出息——人家已經oveon了,我還上趕著去套什麼近乎?

可是轉身回來沒走兩步,他又覺得不甘心——向寧憑什麼這麼快就oveon?

不行。

他偏要上門去給她添點堵。

沒耐心等電梯,蔣昭恆直接走樓梯下到了12樓,敲門前還對著手機整理了半天儀容儀表。

咚、咚、咚。

敲門聲緩慢而有力,在蔣昭恆看來,這樣才能顯出他走這一趟是“不情不願,但不得不來”的。

等了半分鐘,沒人開門。

難道他倆這麼快就出去了?不會吧……

咚、咚、咚!

這次蔣昭恆用足了力氣,敲得手指關節隱隱作痛。

門裡終於傳來距離漸近的腳步聲,懶洋洋的,與他急躁的心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開門的是向寧。

見到蔣昭恆以後,她顯然有些意外。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他問,用自認冷酷的聲線。

重逢第一句話就是質問,向寧自然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理直氣壯道:“在臥室呢,沒聽見。”

蔣昭恆不由氣結,大約是誤讀了這句答案,産生了其他聯想。

敗績在前,他下定決心,絕不能當著向寧的面再輸給她一局。

於是蔣昭恆佯裝毫不在意,把香水盒子遞給她:“我媽給你買的,讓我送來。”

向寧接過禮物,態度有所緩和:“謝謝。等那邊時間差不多,我再去跟阿姨道謝。”

蔣昭恆的神情忽然有些不自然:“不、不用了,她不喜歡你表現得這麼見外。”

一旦向寧去找向晚蘅道謝,他張冠李戴的招數不就直接被戳破了嗎?

“行吧。那你……”向寧見他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走了。”

蔣昭恆聽出了逐客令的意思,旋即錯開兩步去按電梯。

出於禮貌,向寧並沒有在他等電梯時直接關門,蔣昭恆便見縫插針,假裝隨意閑談道:“哦,對了,我剛才在電梯裡碰到你男朋友了。”

向寧不解——我最近一直空窗期啊……難道他說的是前男友?

也不對啊,前男友到我家電梯裡做什麼?又沒人上門拜訪。

向寧想不明白,於是好奇道:“哪個男朋友?”

然而這話落在蔣昭恆耳朵裡就又變了味道。

哪個?

也就是說有好多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