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揉著又酸又麻的膝蓋,艱難地爬回床上,他捏緊手心,舉起拳頭給自己打氣似的:“我會努力考的!”

裴行知一臉冷漠告訴他:“有洋文科目。而且我和學校老師沒有關系,走不了後門。”

祁遇抿了抿唇:“我考上了就可以結婚嗎?”

裴行知點頭。

祁遇得到了肯定答案,他扳著手指頭數了數,現在是春天,等到秋天的入學考,還有半年的時間備考。

裴行知把被子幫他鋪好,“早點睡。”

說完,他準備離開。

“哥哥!”祁遇叫住他。

裴行知扭過頭。

“這是你房間。”祁遇說。

“嗯,你就在這睡。”裴行知說,如今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不是親兄弟了,反倒是不好躺在同一張床上。

祁遇往床裡面挪了挪,伸出手拍了拍剛挪出的一大片寬敞地方:“我睡覺只要一小點地方就好,哥哥,這張床睡的下的。”

祁遇又找了一個理由:“這麼晚了,還讓明家的下人再收拾一間房間也不好。”

“那好吧。”裴行知說。

哥哥被說服,祁遇勾起嘴角,心中雀躍地跳動著,一下一下,噗通噗通的。

兩年了,再次躺在一張床上像是做夢一樣。

關了燈,在黑夜裡,他完全被裴行知身上熟悉且溫熱的安全氣息所包圍,祁遇想入非非地偏過頭看著裴行知。

一隻手忽然伸過來,祁遇慌張的閉上予.訁眼。雖然在黑夜裡,他也不知道他在看他。

那隻手貼在他的額頭上,探測著體溫。

祁遇屏住呼吸,感受著他手心的溫度,不由自主地被他所牽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