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敬酒(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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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敬你一杯？”裴行知說。
祁遇一怔，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裴行知已經把杯子舉到了半空，祁遇嘴裡的雞腿掉到碗裡，雙手捧著酒杯喝了一口。
酒水從喉嚨淌過，帶著微涼的氣息，祁遇不自覺地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哥哥，你敬我幹嘛......”他心虛地說。
裴行知往他碗裡夾了幾塊牛肉，不答反問：“我衣服呢？”
祁遇撓了撓頭，衣服在車裡！
他吱唔著說：“好像在醫院，我忘了放哪了？”
“哥哥你要是冷的話，我把我的衣服給你穿。”祁遇忙去脫外套。
裴行知抬起手製止了，小廝把他的西服外套送過來了。
祁遇認出來，這就是今天白天裴行知讓他保管的那件。
裴行知不慌不忙穿上衣服，往口袋裡一摸：“我車鑰匙呢？”
飯桌上一下子安靜下來，祁遇埋頭吃了一粒花生米，只聽到花生米在嘴裡咬開“嘎嘣脆”的聲音。
祁遇不敢對視那雙冷冽的眼睛，他的呼吸漸漸變快。
裴行知湊過來，身上淡淡的松木香縈繞著他，臉龐在他面前放大，他忽然勾唇，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
“原來在這。”
祁遇低著頭，額前碎發垂下，一個勁的嚼著花生米。
他的手心早被冷汗浸濕，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如同低沉的天色，有些窒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不住地起伏著。
汽車是他和裴行知之間不能提的一件事，兩人都心知肚明。兩年前因為那輛汽車的事情，至今都沒有過去。
兩年前的帳未曾算清，何況是如今舊事重演？
裴行知用酒杯碰了下他的酒杯，重複他的問題：“敬你什麼？”
他自問自答：“敬你大難不死，車子都撞爛了，還能留條命回來見我？”
“你說要不要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