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你。”裴行知坐在床邊。

“我不需要照顧!”祁遇硬氣地說。

裴行知一臉從容地問他:“是誰幫你洗澡?是誰幫你上藥?”

“是誰說,哥哥我不行了,我哪裡都動不了?”

祁遇從被子裡鑽出來,手心捂住他的嘴。雖然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但祁遇還是羞的耳朵都紅了。

這麼貿貿然一鑽出來,身上一涼,他更加窘迫了。

他才發現,裴行知竟然一件衣服都沒給他穿。

祁遇隨手從地上撿了件襯衫,好像是裴行知的,他穿在身上空空蕩蕩的,隨便扣了兩顆釦子。

裴行知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準備給他再上點藥。發現外傷藥昨天順手拿去浴室了,就去浴室拿。

祁遇他湊過去,蹲在抽屜邊,這才仔細地看到抽屜裡這些瓶瓶罐罐是什麼?

第一次見到這些難免好奇,尤其是昨天用在它自己身上的。

“潤滑。”他小聲念。

“這個!”他好奇的拿起一個橡膠材質的圈圈套在手指上。鬆鬆垮垮的,他又把剩下的幾根手指都套了進去。

“這樣和哥哥差不多......”他超級小的聲音說。

“這個小尾巴是什麼?”祁遇摸到一個雪白的毛茸茸的兔子尾巴形狀的圓球,這個和姐姐給他買的那件睡衣的尾巴很像。

可是這個金屬頭是什麼?

難道是尾巴掉了,裴行知勤儉節約?還有收集衣服配件的習慣嗎?

放在抽屜浪費了,不然掛在書包上好了?挺好看的。

“咳!”

裴行知站在他身後咳嗽了一聲。

祁遇慌慌張張地把東西一股腦地扔回抽屜裡,把抽屜關上,十分正直地說:“哥哥你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