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僵持到了快天亮,裴行知蹙眉,開了口:“兩年了,你沒有什麼要問的?”

“還是你沒有什麼要關心的?”

閑暇的日子裡,祁遇自然想過。可那樣幸福寧靜的日子該是小玉的,而不是他的。

他是個罪大惡極的騙子,沒有什麼資格去問。

眼前的裴行知依舊是那個翩翩貴公子,他知道裴行知的本事,他在商場上如魚得水,沒有了他這個小麻煩,一定過的很好的。

至於他,就在這個山村裡懺悔和贖罪吧......

在變得微微急促的呼吸裡,祁遇抿了抿唇,小心地開口道:“裴先生好嗎?”

答案卻和想象中不一樣。

“不!好!”

裴行知一個字一個字地咬牙說。

祁遇疑惑,聲音微顫:“為什麼......”

裴行知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冷聲道:“因為我裴行知一世英名,被人耍的團團轉!每每夜深人靜,我都咬牙切齒!輾轉反側!”

“祁遇!”他念著他的名字,將他的手腕舉過頭頂,按在牆上。

祁遇脊背貼著牆,冷的一驚。他的身份,裴行知應該從秦小五這些人那裡,瞭解的清清楚楚了。

裴行知靠近他,熾熱而熟悉的松木氣息灑在他的耳畔,頗帶著玩味的問:“你猜,我費了這麼大力氣找你,是做什麼?”

祁遇身子顫了顫,他沒有什麼可辯駁的,欺騙裴行知是真,圖謀裴家家産也是真的。

他不敢想裴行知該有多恨,才不遠千裡地找到了這裡。

裴行知冷笑了兩聲,空氣裡都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他聲音壓低,捏緊他的手腕,一字一字說:“找到了,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