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你打的過誰?”

“啪!”

“疼疼疼!”祁遇翹著兩只腳,嗚嗚咽咽的道,“好疼!”

“啪!”裴行知無情地又抽了一記,“不疼你能長記性!”

裴月瑤攥著手心,想勸最終又放棄了。她馬上要出嫁了,也不會待在家裡了,不能護著小玉。小玉是該長長記性了!哪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哥......我錯了,我錯了......”祁遇哀聲央求道。

“啪!”

“丟了鐲子要緊?還是弄丟了你要緊?”裴行知站在身後冷冷的問。

祁遇擦了擦臉,反駁說:“可是那對大金鐲子挺貴的,還是姐夫送的定情信物。”

“啪!”

裴行知時真給氣急了,反正團子肉厚,也揍不壞,他狠狠地抽了幾下。

稜角分明的臉上,雋冷的眉眼沉下,一字一句地認真告訴他:“裴小玉,你給我聽好了!沒有什麼東西比你貴!”

祁遇用手背擦了擦臉,一張臉反而擦的更髒了。臉頰凍的紅彤彤的,又是擔驚受怕,又是捱打受訓,看著像是委屈的哭的。

裴行知受不了這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再抓著衣角小聲喊著,“哥哥”。一副又疼又委屈又忍著疼不敢求饒的樣子,這樣的小表情看的他心裡直發毛。

他咬著牙,板著臉,問:“很疼嗎?”

祁遇不說話,眼前卻似乎濕漉漉的。

“疼的話為什麼不聽話?”

祁遇低著頭,珉著嘴。今天是裴月瑤給他打扮的,一套黑色的正裝,領口戴著領結,裴月瑤說,“像個小紳士。”

月光下,裴行知隱約看著他左邊胳膊的袖子顏色要深一些,他走近去看,那件小西服的袖子被劃破了一道,這深的一塊像是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