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眸子垂下來,壓迫感越強,對祁遇道:“五分鐘,讓你看看我怎麼不講道理!”

祁遇一度陷入慌亂與緊張之中。

一道高大的陰影覆落在了他的身上,戒尺如雨點噼裡啪啦的落下,又急又重。

裴行知大約是真惱了,日日耐心陪著這小家夥學習,換來的是小家夥嘴裡的,“你不講道理!”

“你就會兇我!”

他捏著戒尺,手背上青筋繃起,一下一下地教訓小團子,狠狠說:“裴玉!我以後都不會和你講道理!”

祁遇疼的死死咬著下唇,下唇漸漸咬處一道痕跡,是血的味道。

是他為了不見客,故意挑釁他的,他得受著。

戒尺脆的刺耳,大約四十多下,小團子上下都被照顧了個遍,像是剛出鍋的熱饅頭,燙的要命。

他知道裴行知等著他認錯,然後帶他去見客人,去吃晚餐。

只是今日這客人是金二爺,自然是不行。

“啪!”

“你錯了沒有?”裴行知狠抽了一下。

祁遇聳動著肩膀,咬牙說著反話:“我沒錯!”

“你就是不講道理!你就是教的特別爛!”

裴行知皺著眉頭:“你不要我教了是不是?”

祁遇深呼吸一口氣,那幾秒鐘漫長的像是一個世紀,他眨了眨眼睛:“嗯......”

“說話!”裴行知用介詞挑起他的下巴,深邃的黑眸下翻湧著莫名複雜的情緒,“要不要我教?”

臺階給到這兒了。

祁遇固執的搖頭,他扭過頭,說:“不要!”

裴行知看了一眼牆上掛鐘,要去見客了,他冷著臉,最後問了一句:“那我以後都不會教你了?你給我想清楚了?”

他背過身,最後給他機會:“把衣服整理好,跟我去見客,我就當你是認錯了!否則我以後都不會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