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沒有......沒有你的玉佩。”祁遇咳的眼眶紅了,鼻尖也紅了。

他的聲音帶著酒氣的嘶啞和危險,揚起手往他嘴裡又灌了口威士忌,動作粗暴,滿手都溢了酒水。

祁遇嗆的一張臉通紅,不住的咳嗽著。

“咳......我沒有......”

裴行知握著他雪白的脖頸,與他視線相對:“敬酒你喝了,罰酒可是你自己討的。”

祁遇在他手中無力的掙了掙,就像是無力的小貓。楚楚動人、溫溫潤潤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惜。

裴行知心想,這人要麼道行太高,明白像他這樣的男人吃哪一套?又或者,這人初來乍到,不知天高地厚,偷東西偷到他裴行知頭上了。

裴行知覺得是第二種。

他出來消遣,不過是為了躲避一樁包辦婚姻,並不想真的和外頭的人扯上什麼不清不楚的關系。

裴行知不屑於搜他身,只是帶著幾分玩味逼他把玉佩交出來。

“跪下!”

祁遇照做,他咬了咬下唇跪在木地板上,牆壁是是巴洛克時代的灰綠和粉紅的塗漆,牆頭上描金的雲頭,被一盞拉力克等照的變了形,恍恍惚惚。

裴行知用雞毛撣子的羽毛挑起他的衣服下擺,茸茸的羽毛撫過祁遇的脊背,涼颼颼的。

“你偷我東西,那我打你pg。還算公平?”

“啪!”

雞毛撣子揮下來,祁遇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啪!”

裴行知對上他的眼睛,手勁十足:“我倒看看你能無辜到什麼時候?”

“壞孩子。”他戲||謔般的對他作出評價。

膝蓋跪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祁遇的身子不住的顫抖。

裴行知居高臨下的站在他面前揮著雞毛撣子,將清瘦的他完全裹進他的身影裡。

祁遇沉默的看著地上兩道靠近重疊的影子,委屈的鼻子一酸:“不是壞孩子……”

裴行知罵了句,“不見棺材不落淚。”下手越發狠了。

“啪啪……”

窗外的風一陣又一陣打在五彩琉璃窗戶上,脆生生的聲音夾雜在裡面。

可憐的小團子在風中無助地顫抖著,疾風暴雨,嚴厲又兇狠。

祁遇默默的咬緊下唇,胸前的襯衫被威士忌打濕貼在面板上,夜風一吹有些冷,他蜷成一團,不住冷顫。

裴行知頓了頓,才不過揮了十多下,眼前的人兒像只貓兒,連鼻子都是紅彤彤的。

他蹲在他面前,忽然捏起他的下巴,問:“疼嗎?”

祁遇薄唇上咬了一排牙印,點點頭。那種鋪天蓋地的壓迫感,讓他心顫。

“把玉佩交出來,就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