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萊昂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溫絨跟自己算什麼朋友?幫幾次忙就能算朋友了?那豈不是誰都能跟他當朋友?

“溫絨,朋友不是這樣交的。”

溫絨拉下安全帶的動作定了一定,有些惶恐,“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

“我很願意跟你做朋友,但朋友不是我向你示好就可以成為朋友的。朋友是你找到自己的興趣愛好,遇到有同樣興趣的人,你們三觀契合,所以成為了朋友。簡單示好得來的朋友需要你花很多精力和時間去維護,那些是損耗你的東西。”

萊昂胸中一股無法控制的情緒噴湧而出,“你剛才為什麼拒絕那個約你吃飯的人。”

“因為……他穿著網球社的運動服。”

“那明天沒穿網球社運動服的人找你,你就不拒絕了?”

溫絨:“我……”

“無論什麼人向你示好,不要隨隨便便把他當朋友,因為他可能覬覦你的屁——”萊昂咬舌改口,“我的意思是,他們對你另有所圖。”

“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可以圖?”

“當然是你的……總之他們心懷不軌,就像拐賣一樣想拐賣你。”

溫絨被這麼一嚇,肩膀都聳起來,靠在椅背上不敢說話了。

車子發動,風從車窗外灌進來。

萊昂冷靜了些許,開口問:“你喜歡趙澤陽跟時野嗎?”

“啊?”

“不是那種喜歡,我的意思是很正常的喜歡。”

溫絨沒明白“那種喜歡”和“正常喜歡”分別代表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分開講,喜歡不就是喜歡嗎?

巧合的是,這兩個名字的分類跟“喜歡”搭不上邊。溫絨也不糾結,直言:“我都不喜歡。”

“那更討厭誰。”

“趙澤陽。”

萊昂噗嗤一笑,“我還以為是時野。”

“時野只是奇怪了一點,但趙澤陽會拿球砸我,所以趙澤陽比他更討厭。”

萊昂眸子一轉,引入這一趟真正的目的,“現在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嗯嗯。”

“弗羅裡曼學院秉承聯邦傳統,大多數事情采用投票的方式決斷,以體現民主和公平。”

“一個小時前,學生會組織了一場關於新老網球社留哪一個的投票。”

溫絨對著空氣點頭,以表示自己在認真聽講。

“現場結果是時野贏了。”

“嗯。”

“但其實新生們支援的都是趙澤陽。周謝在記票的時候做了手腳,讓所有人都以為時野得票多。”

“……”溫絨腦子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