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範無咎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姜落的心情騰起一陣愉悅,心想至少第一步的計劃達成了。

姜落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明亮。

“既然你答應了,那咱們就立刻行動起來,我給夏先生發條資訊,讓他可以依計劃行事了。”

範無咎:“……我就說我的行蹤怎麼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暴露,原來是他!他什麼時候和你站到一個陣營裡的?”

範無咎看著他,心中五味雜陳,一方面為姜落的決心和付出所感動,另一方面又對這家夥的小心機充滿了疑惑,心想這可不像是你能幹出來的事,你以往偉光正的形象上哪兒去了?

姜落俏皮的沖著他笑了笑,眨著眼睛道:“你猜?”

範無咎無語,轉身去了嬰兒房,心想我不猜,呵,你個心機狗,以前真是我錯看你了!

姜落給夏枯草發了條資訊:我已經說服他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收到姜落的資訊後,夏枯草按了按眉心,看著眼前淩亂的書,整根草都不太好了。

他三個月前來到這棟書樓,開始查閱各種古老的典籍和秘籍,試圖從中找到恢複靈根的方法,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窗外的陽光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西斜。

夏枯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說道:“目前只找到一點點線索,但是沒有什麼大的作用。唉……我一會兒整理一下發給你,不過大機率用不上。”

姜落嗯了一聲,說道:“看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別灰心,咱們繼續找。”

夏枯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重新投入到那浩如煙海的書卷之中,只覺得頭都大了。

姜落等待夏枯草給他找線索的同時,起身去了嬰兒房,看到範無咎正在和千靈學著怎麼喂嬰兒。

只見範無咎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懷裡抱著阿寒,目光專注而又緊張,他的手有些笨拙地握著奶瓶,試圖調整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阿寒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眼前這個略顯慌亂的父親,範無咎輕輕碰了碰奶瓶,讓奶液滴出幾滴,試試溫度,生怕燙著了小家夥,確認溫度合適後,他才慢慢地將奶嘴湊近阿寒的小嘴。

一開始,阿寒似乎不太適應,小腦袋扭來扭去,範無咎輕聲哄著:“阿寒乖,來,喝一口。”

這是姜落第一次聽到範無咎用如此溫柔的語氣說話,果然男人只有有了孩子才會真正的成熟起來。

那溫柔的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神奇的魔力,阿寒終於張開小嘴含住了奶嘴,開始吮吸起來。

範無咎的臉上瞬間綻放出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滿是慈愛,彷彿真的是一個性子溫和的慈父,他一邊看著阿寒喝奶,一邊輕輕拍著阿寒的小身子,彷彿在給予他無盡的安撫。

這時,一旁的阿暖似乎有些著急了,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範無咎趕忙轉頭看向阿暖,笑著說:“別急別急,小阿暖,馬上就輪到你了。”

等阿寒喝完奶,範無咎輕柔地將他放在床上,然後抱起阿暖。

阿暖一到範無咎的懷裡,就安靜了下來,彷彿知道爸爸要給自己餵奶了。範無咎再次重複著剛才的動作,耐心又細致。

千靈在一旁看著範無咎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學起來還挺快。”

範無咎抬頭,臉上雖然還是一副冷酷的表情,眼中的幸福卻是溢於言表的:“我是第一次做父親,有什麼做的不好的,您盡管糾正我。”

千靈點了點頭道:“你和霍延丞都好孩子,只不過……哦,你瞞著他的那些事,我是不會透露的。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會幹涉。你都看到了,我們上古幽蘭一族血脈凋零。我們不在意姓氏,也不在意男女,只在意血脈。只要幽蘭一主筆能留下後人,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有我照顧他們,你們也安心,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為他們的安全和成長有任何顧慮。”

範無咎有些意外的問道:“前輩,是小落和您說過什麼嗎?”

千靈輕輕笑了笑,仔細的給剛剛吃完奶的小阿寒拍著奶嗝,應道:“不是,你身上的氣息,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樣。三昧真火灼人,炎陽之力耗神,你強行把自己分成兩半,其中一半必然會遭到反噬。你讓他半死不活,為的就是你能想辦法從旁協助小落吧?年輕人,還是要珍惜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