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排除孫輩太多了,不是每一個都有感情的緣故。

但相較於這些老人,孩子媽媽的態度就正常多了,她現在還在哭,甚至在祈求吳蒿和梁昊:“求求你們了,我的孩子他才五歲,他還小,求求你們一定要幫我把他找回來!”

吳蒿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力去找的,對待所有孩子,我們都是一視同仁的。”

女人擦了擦眼淚,說道:“我雖然有四個孩子,但是這四個孩子都是我一個人精心帶大的。他們少了一個我都受不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們。”

吳蒿安撫道:“您放心,別說是四個孩子,四十個孩子也都是心頭肉。情況我們都瞭解了,今晚我們會以那個廣場為中心,在方圓十公裡內進行搜尋。關於孩子的體貌特徵,我們也會發布一個通知,希望社會各界也幫忙尋找一下。”

女人終於被安撫了下來,她問道:“我可以一起去找嗎?”

吳蒿道:“找人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哦,如果孩子爸爸有空的話,倒是可以一起去找找。”

女人微怔,很顯然,孩子爸爸並不在身邊。

這時老人開口說話了:“他工作忙的很,要撐起偌大的家業,男人怎麼可能整天待在家裡。沒有收入,可沒辦法讓她們養那麼多孩子。”

姜落有些聽不下去了,彷彿孩子是女人養的,男人只需要供養他們就可以了。

他很奇怪,那天那個老爺爺看上去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的人,他的家庭看上去為什麼莫名其妙的。

從那棟別墅裡出來後,姜落突然覺得從未有過的壓抑,他問吳蒿:“你相信在這個一線的國際化城市裡,還有這種傳統到讓人發指的家庭嗎?”

吳蒿卻道:“這不是傳統,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家庭裡的所有人都很麻木?包括剛剛和我們說話的那個老人,他好像對他的親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不光是對丟失的那個孩子,甚至他也並沒有提起他的父親,沒有提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雖然他彬彬有禮談笑風生,卻總是給人一種麻木不仁的感覺。”

姜落也覺得,他問道:“那你那天和那位老爺爺說話的時候,有沒有覺察出他的不對?”

吳蒿搖頭:“他是很正常的一個人,從說話,表達,到對他如今家庭的滿意程度,以及我們通常所說的幸福感。而且他的表達邏輯,根本不像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反而像是年輕一代裡的精英階層。那一瞬間,他給了我一種這個主神教或許並不是什麼邪教的錯覺。可我今天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會不會這個老人的所有理解和想法,以及表達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是錯誤的呢?”

姜落抱臂:“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給了他錯誤的暗示,讓他覺得自己一直生活的很幸福,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憶想裡?”

吳蒿點頭:“對,不單單是這樣,可能還會給他一些暗示,讓他做一些對主神教有利的事情。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所做所為有什麼問題,甚至還會覺得這樣是理所應當的。”

姜落只覺得後背發涼,說道:“他家裡夭折了五個孩子,最近又失蹤了一個,你覺不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吳蒿道:“何止是有問題,問題很大!”

旁邊梁昊正在打電話,待到他打完電話後,便過來對姜落和吳蒿道:“我剛剛已經讓人調閱了關於葛家這五個孩子的檔案,發現他們確實死得十分蹊蹺。先不說之前的三個,因為年代過於久遠,已經無從查證,只說最近的那兩個,他們竟然都是死五歲。”

姜落問:“都是死於五歲?雙胞胎嗎?”

梁昊道:“不,不是的,他們是分別死於五歲那樣,而且都是父母帶他們回鄉下避暑,失足掉到水庫裡淹死的。”

吳蒿嘶了一聲:“我早該查一下那個老頭的,他等級那麼高,怎麼可能沒有割 舍自己的東西獻祭給那個所謂的主神?”

就在姜落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時候,梁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梁昊接起電話,那邊傳來了急促的聲音:“頭兒,我們發現了失蹤孩子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