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只見下足下生風,上一秒還在遠處,下一秒便來到了那些人的 頭頂,他問道:“不會被他們發現吧?”

範無咎搖頭:“我也是炎陽之軀,炎陽之靈,和這洞中的火種融為一體,他們不會發現的。”

姜落哦了一聲,又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假扮你……我老公呢?”

範無咎聽到我老公這三個字就氣不打一處來,沉聲道:“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要提他了好嗎?”

姜落道:“我不是要提他,就是好奇,你說這些人假扮誰不好,為什麼非要假扮霍延丞?難道,他們是想做一個霍延丞的複制人取代他?那他們可能沒辦法得逞了,我可能一秒鐘就能識破。”

“你靠什麼識破?”範無咎脫口而出。

姜落想了想,答:“神韻。”

他並沒有逗範無咎,猜測這家夥肯定是想到陰溝裡去了。

範無咎不是很認同:“他能有什麼神韻,軟綿綿的沒骨頭一般,呵呵。”

姜落也是不懂了,他為什麼如此討厭自己的第二人格?

他之所以認為霍延丞是第二人格,是因為霍延丞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範無咎卻一切盡在掌握中。

雖然他不明白範無咎為什麼會分裂出第二人格,但他總覺得,他做這一切好像都是為了讓第二人格存活下去,並沒有在意自己這個主人格的死活。

甚至他覺得,這個破系統想方設法的把自己和霍延丞綁在一起,這其中也有他的手筆。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至於真相是什麼,他也只能等真相大白的一天。

巨淵中,軌道車緩緩的下到了最底層,一進入底層,黑暗的巨淵便亮起一簇橘紅色的光亮。

那光亮雖然極小,卻十分灼人,姜落只看了一眼便覺得眼睛被刺痛了。

範無咎道:“你閉上眼睛,別看它,它是傷過你的炎陽之力。這炎陽之力是你陰氣的剋星,只有寒氣可以制化。你的寒冰真氣還沒練到火候,現在反而會受炎陽之力的制約。不過倒是不會傷到你,你有寒冰真氣護體,這小小火種奈何不了你。”

姜落嗯了一聲,又問道:“範無咎,你是不是北冥神君?”

半天後,範無咎才吐出兩個字:“不是。”

姜落也沒有繼續追根究底,範無咎這個人,他想說的自然會說,他不想說的不論你追問多少次他都不會說的。

巨淵之下,那灼人的火種被拿在了神使的手中,他眼神中露出了幾分瘋狂,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了它,主神就可以再次複生了!只要主神複生,以後這天下就是我們主神教的!”

教使當即狗腿一般的跪了下去,高呼:“屬下恭迎主神,主神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姜落:……金庸小說看多了吧你!

神使卻搖了搖頭道:“不夠,還不夠啊!還差一步,還差最後一步。今天這場祭祀,為的就是正式煉成這千年難得一遇的火種。為了它,我可謂是費盡心機,為了主神,我可以說是跑遍了九洲四海。主神,您可懂我的良苦用心?在您的心裡,又何必想著那個……連看都不看您一眼的……上神?”

姜落:??????

等等,他聽到了什麼?

姜落小聲問範無咎:“他……他和那個上神,是不是有一腿?”

範無咎難得有八卦的興致,只道:“他不過是那個所謂主神的孌童,再說,什麼主神,不過是一個奸惡狂徒,和一群不知死活的烏合之眾罷了!”

姜落聽範無咎說話,總有一種聽古代文人才子說話的感覺,雖然他的性格並不是個文藝青年,但他一開口就知道,他讀過的詩書並不少,或者說他從小應該受了非常好的教養。

不行,他怎麼可以對範無咎産生好感,明明他應該最討厭他的!

這個逼良為……為浪的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