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機太過巧合,小姑娘又穿著一身純白的毛絨連衣裙,半披散著頭發,場面有些詭異,我的思維和語言系統都出現了嚴重的混亂。

小妹妹沒有理會我,繼續修剪花叢。

“小朋友,不可以在這裡玩喲,亂剪花花草草,這裡的主人會生氣的。”

“我是花匠。”小妹妹說。

“啊?”

“工資九千一個月。”

我消化了半響,終於憋四個字:“……那不錯哈。”

小姑娘默默修剪著花叢。她身邊擺著很多有精緻的小花盆,其中一小部分種了鬱金香,大多數則是隻有土壤。

“呃……你父母也在這裡工作嗎?”

搖頭。

“那你為什麼會來呀?”

不理。

“……好吧,請問這裡……是否有位先生?”

小姑娘陡然看向我,我不禁瑟縮了一下。這雙眼睛黑極了,不是墨水的黑,而是水黑則淵的黑。這樣的眼睛,我只聽說過一個人有,可惜未曾見過。

“沒、沒有就算了。”

“有啊。”小姑娘很幹脆地說:“這裡不只有一位先生,你要找的是哪位先生?”

“最厲害的那位。”

“正……先生啊?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在嗎?”

搖頭。

“要是先生不在,你剛剛就不會是那副表情了。”

“這位姐姐是惱了?你不只是想見見先生吧?演員應該掩飾好情感才對,簡單的對視就全洩露了,應該再練練。分明你來的不巧,卻對傳話的人發邪火。你要找那個人就在島上,只是不在這裡。別問我在哪。正義先生很忙,你的感情如此熱烈,卻也不會想打擾先生的工作吧?正義以後都不會再來了,你也再不要上這兒來尋找。不然,非但有很多人會不開心,倘若真的找到了什麼東西的你,同樣也不會開心。”

前方的拐角處,另一個人走出來。她盤著頭發,身披棕色大衣,手上還挽著一隻竹籃。

“憶子,你在跟誰說話?”

“師姐。”小妹妹欠身問好。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