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珍視

從蔣飛沉家裡回來的時候是晚上七點。

夏梔一回來就去衛生間洗澡,頭發上全是奶油的香味,衣服上也沒有幸免。雖然在蔣飛沉家裡已經簡單處理過了,但還是很黏。

洗澡期間,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今天在蔣飛沉家裡吃完蛋糕的場面。

蔣飛沉挖了一巴掌奶油直接糊在她臉上,她手裡叉子上面包也隨之重新掉回盤子裡。

蔣飛沉特別“雨露均霑”地給坐在他旁邊的陳西柚臉上也來了一下。

“啊……”

陳西柚倒是反應的很快,拽住準備要跑的蔣飛沉,抓了把蛋糕往他臉上糊。

蔣飛沉也不服輸,伸手作勢抓蛋糕。

“蔣飛沉!”陳西柚按住他胳膊,伸手抓了把蛋糕就往蔣飛沉身上抹。

蔣飛沉:“誒,新衣服!”

陳西柚:“什麼新衣服,你上次明明穿過。”她一巴掌拍在蔣飛沉身上。

“我只穿過那一次!西柚小仙女,不道德啊。”

“啊……”蔣飛沉趁機拿起蛋糕給她另一邊臉上也來了一下,陳西柚現在整張臉上除了五官和額頭,其他地方都是蛋糕。

“你往我臉上抹,就道德了?”陳西柚又抓了一把:“蔣飛沉,有本事你別跑!”

蔣飛沉:“沒本事。”

兩個人的“戰況”愈演愈烈。

她頂著被蔣飛沉抹了半張奶油臉看著兩個人打鬧,耳邊忽而旁邊傳來“咔擦”一聲。

轉頭就看見顧嘉言神情自若收起手機,她湊過去看了眼,然後抬眸看著偷拍的人,吐出兩個字:“刪了。”

顧嘉言唇角淺淺勾起,將手機放在一旁:“不刪。”

劇情和她想象的不一樣,明明她已經按照顧嘉言之前威脅她刪照片的語氣了,可對面的人似乎根本沒被威脅到。

算了,反正那張照片也沒有很醜,她嘆了口氣,用手挖了一點奶油,轉過身子伸出胳膊,在距離顧嘉言臉頰的地方她停住。

兩個人視線交錯,她問:“你會不會生氣?”

顧嘉言眼睫微微動了動:“你試試。”

說實話,她不太敢,但又架不住心裡那股子莫名的“恃寵而驕”。

正當她猶豫之際,胳膊腕突然被人拽著往前,她倏而愣了幾秒,急忙收回手:“是蔣飛沉,不是我。”

蔣飛沉跑累了,將手腕搭在顧嘉言肩膀上坐在他旁邊:“梔妹,不帶這樣的啊,飛哥是幫你邁出勇敢的一步。”

“累死我了。”陳西柚也跑累了,順勢坐在蔣飛沉另一邊,她抽出紙巾擦臉上的奶油。

她眉心微微動了動,視線從那邊兩個人身上移到顧嘉言臉上,雖然臉上掛著奶油,但面色卻十分平靜,他沒有生氣。

顧嘉言將蔣飛沉的手撥下去,伸手在她臉上颳了一下,然後點在她的鼻尖上,語氣很輕:“在怕什麼?”

她下意識皺了皺鼻子,還沒來得及張口,蔣飛沉先替她回答了這個問題:“顧哥,你別說梔妹怕了,就你那眼神,我有時候也怕。”

顧嘉言聞言轉身:“我怎麼沒見過你怕。”

蔣飛沉接過陳西柚遞過來的紙巾先遞給了最旁邊的她,而後是顧嘉言,最後捏著紙巾擦自己身上的奶油。

“因為知道你不會真的和我生氣,也不會真的打我啊。”他漫不經心回著顧嘉言的話:“嘖,這樣說,我是不是有點恃寵而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