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良心

夏梔用蔣飛沉從任中華那裡拿來的體溫計測了體溫:39.4c。

顧嘉言不顧夏梔反對,執意要帶她去醫院。

他和蔣飛沉將今天的作業給夏梔塞進書包裡,一個肩膀揹著兩個人的書包走在前面,夏梔垂著頭披著寬大的校服跟在他身後。

蔣飛沉沒有和他們一起去,他去老師辦公室還體溫計的時候順便給兩個人請了假。

夏梔拜託他去找找陳西柚,她對南城不熟悉,還喜歡亂跑,蔣飛沉應下,並讓她放心,安心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檢查,由於夏梔中午就沒有吃飯,醫生說沒有吃飯不能就醫,一定要吃點東西才行。

顧嘉言買了草莓蛋糕,夏梔沒胃口不想吃。

他又帶夏梔去了醫院旁邊的便利店,關東煮,包子,油條,豆漿,麵包,盒飯……夏梔都不想吃,她完全沒有胃口。

顧嘉言實在沒辦法了,他把夏梔放在便利店餐角的高腳凳上,他坐在一旁將她轉過來面向著他,將手裡的草莓蛋糕放在桌面上。

“夏梔,一定要吃東西才可以去看醫生。”他的聲音低柔,這不是夏梔第一次聽見顧嘉言這麼溫柔的聲音,但她卻覺得此時的顧嘉言整個人都莫名的溫柔。

夏梔垂著頭,整個人昏昏沉沉,感覺快要燒糊了:“沒胃口,不想吃。”

“少吃一點好不好。”顧嘉言哄著她。

夏梔癟著嘴不說話,低垂著頭,整個人病殃殃的,身上還挎著顧嘉言寬大的校服。

“喝點稀飯好不好?”

夏梔輕輕搖晃著頭。

“那喝點鹹粥?”

他像是有無盡的耐心,把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最後在顧嘉言的“糖衣炮彈”下,夏梔喝了半碗鹹粥。

兩個人重新去了醫院檢查,檢查結果是普通的風寒感冒,需要掛吊瓶。

但由於這個階段流感盛行,所有醫院床位緊缺,所以夏梔只能坐在走廊打。

“能靠一下嗎?”夏梔帶著口罩,一手掛著吊瓶,可憐兮兮詢問坐在她旁邊的人。

顧嘉言點了點頭,他抬手給她把口罩鼻尖處捏了捏,把肩膀遞給她。

夏梔輕輕靠在顧嘉言肩上,她現在可沒腦子思考她靠在顧嘉言肩上這個舉動有多親暱,她都快被燒糊了,在靠上一個支點之後她便沒了意識。

那隻沒掛吊瓶的手自然下垂,就這麼精準落在顧嘉言放在膝蓋上面的手心裡。

顧嘉言眼睫顫了顫,手心裡傳來那隻白皙小手溫軟的溫度和觸感,他動了動喉結,微微合動指關節,將她小手圈住,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眼神之中迸射出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柔情。

……

蔣飛沉找了陳西柚好一會兒,最後在學校後面的黑網咖找到了她。

當時陳西柚給他發這個定位的時候,他還以為她遇到了什麼危險,結果當他看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兒戴著耳機玩飛車的時候,別提有多震驚了,他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他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呼了口氣:“不是我說,西柚……小仙女?”他似乎覺得這個字尾和現在在他眼前這個玩著遊戲,旁邊還放著江小白和西柚水溶c的女孩兒不符合。

“找我幹嘛。”陳西柚淡淡瞥了他一眼,灌了一口混合酒。

蔣飛沉消化了一下他看見的場面:“不是,你……”他扶額整理了一下語言,“你來黑網咖,還喝酒,你還兌著喝?!”

陳西柚看著蔣飛沉一臉震驚的樣子,她將放在椅子上面的腿放下:“‘潛水艇’你喝過?”

蔣飛沉智商還線上:“這和我喝沒喝過有什麼關系。”

“那你就ou了,現在年輕人都這麼喝。”陳西柚根本沒在意他說的什麼,自顧自說著。

“……”

剛剛教室後面的情況蔣飛沉也都看見了,他試探道:“你這是喝酒買醉?”

“你管我。”她又灌了一口,語氣帶著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