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

江硯原本以為讓舒然幫他處理傷口,他至少不難受,但顯然他想錯了,這根本是一場非人的折磨好嗎?

舒然指腹觸控到他肌膚的那一刻,江硯就感覺自己渾身每一處細胞都在戰慄,而且某些部分發生了變化,他一顆燥熱的心還極度不安分。

他極力忍耐著,額頭上細汗都出來了,但卻毫無反應。

舒然:「……」

舒然顯然也感覺到了江硯的變化,但她的手卻沒停,就紅著一張臉繼續工作,把江硯兩處的傷處理完,她才把江硯的衣服穿了回去。清潔房內,舒然洗了很久的毛巾,都沒能緩解舒然的尷尬。

不想立即去面對江硯,於是,她把盆還給那位中年大媽後,就離開了醫院,去附近的超市給江硯新買了個盆和毛巾以及一些日用品,才回了醫院。

她才剛進門,護士就拿著一堆藥和紗布進來了,一進來就問:

「傷口已經清洗過了是吧?」

「嗯!」

「嗯!」

江硯和舒然同時回答,然後又同時陷入沉默,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好,那行,我現在上藥。」

護士點點頭,把江硯的衣服拉開一點,然後把江硯的褲子往下拉一點。

幹淨利落地拆開紗布,用棉簽清洗了一下,然後快速塗上藥粉,粘好了紗布,腳踝也是如此。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又把江硯要掛的吊瓶,給江硯掛上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把舒然看得直愣愣的,與此同時,她也像被點撥一般,後知後覺發現了一個問題,江硯傷口在腰腹和腳踝,清洗的時候其實並不需要脫褲子,兩處的傷口其實都可以把褲子稍微往下拉一點,褲腿捲起來一點,就可以完全完成清洗。

方才那位中年大媽……

不會是……

不會是……

舒然狂甩了甩頭,才把自己心裡滋生出的想法壓下,決定明天清洗,她要學那護士,不會再幫江硯脫褲子。

護士走後,病房內的氣氛相當安靜,江硯受了那樣的煎熬,也沒再敢調戲舒然或者又耍什麼心思,他就像被某人點了穴道一般,一直閉著眼,一動不動的。

江硯不作妖,舒然自然也不會去惹他,讓自己再陷入尷尬的境地,之後她就在江硯床邊坐著玩著手機,再時不時看一下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