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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她或許也會跳一場舞，再選擇一個她願意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過，她應該不會像上次那個跳樓的姑娘一樣選擇學校。

她想她可能會去極寒的北地，給自己挖個坑，收集足夠的安眠藥吃下，然後靜靜地往坑裡一躺，讓天上的雪一片片地落在自己身上，逐漸被掩埋。

那樣死，才頗有藝術性。

那樣死，才是一位愛畫之人的死法。

思緒回籠，她與許嘉已經鑽進一個小巷，與一群喝醉了酒的醉鬼迎面相撞。

舒然本能地讓到一邊，想讓他們先走。

但似乎對方已經盯上了她，並色眯眯地一直往她身上瞟。

說時遲那時快，舒然還沒想清楚如何應對，那四個人就把她和許嘉的前路和後路都給堵住了。

舒然剛要越過他們逃跑，就被一雙布滿老繭的手一把拽住，推到了一個有啤酒肚的男人身邊。

隨即有個人帶著尖細的聲音興奮大叫：

「老大，這個小妹妹好漂亮，哈哈哈…… 我們今晚豔福不淺啊！」

「是啊！是好漂亮，水靈水靈的…… 小妹妹，來，讓哥哥親一口。」

「你們幹什麼？放開她……」

見那個被叫「老大」的男人一把將舒然拉進懷裡就要親她，後面跟來的許嘉趕忙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阻止。

但卻因為太緊張，額頭上全溢滿了細汗。

「喲，這還有個礙事的，兄弟們，你們先把這個男的解決了，然後…… 咱們再一個一個地上，哈哈哈……」

許嘉吼完，那個被其他三人稱作老大的男人，頂著一顆肥大的肚子，瘋狂大笑，笑夠了，把舒然一放，撿起一塊板磚就要去敲許嘉的腦門。

巨大的威脅和恐懼，幾乎一瞬間便讓許嘉做了決定。

他眼神驚惶剎那，轉身腿一蹬，不顧一切推開他身邊的人，就倉皇逃跑了。

至於舒然之後有什麼後果，他管不了，他現在只想保自己的命。

見自己才剛把板磚撿起，還沒開始扔，那窩囊男人就已經跑遠了。

那酒鬼老大狂吐了一口唾沫，隨後罵罵咧咧地罵了一句「真是個孬種！」，就又帶著一臉的yx，慢慢地靠近舒然。

舒然雖然想過死，但卻從未想過被人侮辱而死。

於是，她極力保持冷靜自救：

「你別過來！我是附近 f 大的學生，這裡離學校不遠，我出事了，你們一定也不會有好下場。我勸你——你們……為了你們的生命著想，放…… 放我……離開……」

「喲，大學生啊！難怪還帶著一股子書卷氣。不過，你這樣的身份可嚇不倒我們！兄弟們，你們說咱們幹過的偷雞摸狗、搶劫犯罪的事情還少嗎？」

「小妹妹，你的威脅不管用，我們不怕坐牢。你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話？我們qj了你，大不了再去牢裡蹲幾年，包吃住，還不用我們去工地搬磚掙血汗錢，你說這多好？來，讓哥哥親一口，後面你只要乖乖的，我們會讓你很舒服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

「是呢，老大，我們一定會讓她好好嘗嘗男人是什麼滋味的。」

這群人色眯眯地一唱一和，揪著舒然的頭發就往小巷子一處圍牆內的建渣垃圾場拖去。

舒然大嚷大叫地喊救命，但此刻顯然已經很晚了，天已經黑透了，誰還會在外面走？

就算有人，那又怎樣？

很多人都只會像許嘉那樣自掃門前雪，哪會還有人來與四個歹徒拼命。

舒然知道自己完了，轉念想想自己也活夠了，於是一口咬住逮住她那個人的手，沖破桎梏，撿起一根細細的鐵棍，就往自己脖頸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