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蘇禦剛停好車,舒然就一把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就要跑。但江硯比她還迅速,立馬開啟車門堵住了她。

於是,舒然對他又打又踢,打了很久江硯都沒還手。舒然打累了,他才說道:

「夠了嗎?氣消了沒有?夠了就跟我去掛號,讓我看看你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沒病!不需要看!少自以為是!」

舒然瞪他一眼,憤怒大吼。

「是嗎?但你男人覺得你有病!所以,你今天只有一個選項,那就是掛號看病。把病歷表看了,我才可能放你離開。你自己選吧。」

江硯發現他根本沒辦法與舒然好好說話,便繼續強硬威脅。

「江硯,你到底要不要臉?‘你男人’——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我們沒關系,這話我說過很多遍了。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了?你這樣——真惡心,廉價!」

舒然並不想有人管她的私事,所以說話時帶著滿滿的惡意。

「廉價」「惡心」這兩個詞顯然把江硯氣狠了。他眼神涼涼地看了一眼舒然,一把拉開車門坐上車,真想讓蘇禦開車立馬一走了之。

但轉瞬他又下來,一把將舒然按到車門上就親。

舒然嗚嗚地反抗,他充耳不聞,直到把舒然的唇咬破了,他才放開她,乖張地帶著爆裂的戾氣說道:

「你現在給我惡心一下試試?」

「呵!廉價?舒然,你要是真不喜歡我,你會用最大的努力反抗我。舒然,你做了嗎?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去告我啊!告老子對你耍了流氓,你去啊!」

舒然:「……」

舒然一下被江硯這舉動嚇住了,哆哆嗦嗦不敢再說話。

蘇禦在一旁看了半天,覺得可能會鬧得很難收場,便勸江硯:

「她或許有什麼其他原因也說不定,江硯你收斂點,先帶她去門診。我在車裡等著你們。」

「怎麼選擇給句話啊,舒然!你不是挺能耐嗎?那去告,老子等著呢!」

江硯沒理會蘇禦的話,只一雙眼睛乖張地瞪著舒然。顯然,舒然那兩句「廉價」「惡心」是真傷到他了,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舒然:「……」

舒然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處理現在這個境況,並且也感到很委屈,眼淚不經意間就流了出來。

她一哭,江硯身上渾身的戾氣一瞬間消散,他一臉緊張地看向她,嘴唇蠕動幾下,伸出手想要抱舒然,卻又怕再次惹舒然反感。

正躊躇間,他卻被舒然一把抱住腰。

舒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抱他,但她感覺此刻就需要一個懷抱好好抱一下。

至於為什麼要抱江硯,她哪裡知道。

江硯先是僵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就緊緊摟著舒然,幫她拍著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說的那些是無心的。別哭了好不好?眼下估計門診已經關門了,我們去急診吧。別諱疾忌醫,好不好?」

舒然沒回答他,雖然極不想去,但她江硯再拉她的時候,她沒再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