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爺爺嘀咕了一句「是挺優秀的」,再看了一眼屋內和諧的畫面,語氣緩緩,帶著點不確定地問:

「那我就勉為其難試試?」

「試什麼試,是要竭盡全力。你說,咱倆以後成了親家,那喝酒是不是更方便了,還不招家裡老婆子數落。」江爺爺笑笑去洗魚,顯然很看好舒然和江硯。

「那就竭盡全力?」

舒爺爺笑笑,也開始洗魚。

一番收拾,晚飯終於在六點前完成了。

舒然自從意識到自己的內衣被江硯摸過之後,就沒怎麼跟江硯說過話。江硯看著舒然身上各處的傷痕,也沒了再調戲她的心情,就也一直沉默到吃飯的飯點。

江奶奶喊吃飯,江硯要扶舒然去餐桌。

舒然瞪他一眼,一把開啟他的手,要自己站起來,往餐桌挪去。

舒然這模樣,江硯那調戲的勁又上來了,被舒然推了一把之後,他雙手環胸,眉眼含笑:「這背也背了,親也親了,你這樣與我劃清界限,有必要嗎?」

「有必要,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不是喜歡胸大的嗎?還讓我少勾引你嗎?現在又想幹嘛?」舒然回頭睨他一眼,把江硯說的話全部還回去後,跳著腳三兩步就到餐桌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

江爺爺在門外見他倆還在吵架,相當鄙視地看了一眼江硯,然後走進去笑著問舒然:

「丫頭,你這腳沒事吧?很疼嗎?要不我們吃完飯,讓江硯開車去附近的醫院看看?」

「沒事,江爺爺,我只是拉傷了韌帶,養養就好了。」舒然看了一眼江爺爺,幹巴巴地解釋道。

「哦,這樣啊!江硯,你坐在然然身邊,幫她挑挑魚刺。這大冬天的掉進河裡,肯定不舒服,你多照顧一下她。」江爺爺聽完舒然的解釋後,笑了笑,然後很自然地對江硯招了招手。

舒然剛想說不用,江硯那懶洋洋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

「爺爺,你這話說錯了,她不僅是自己掉進河裡,還把我也拽進了河裡。按照邏輯算,我們倆同樣虛弱,我現在應該照顧不了她。」

「那你們就坐在一起相互照顧,然然還傷了腳呢,你就應該多照顧她一點。」見江硯不配合,江爺爺瞪他一眼,很嚴肅地下了命令。

與此同時,舒爺爺也幫腔說道:「我和你江爺爺坐一起喝酒,你們年輕人坐在一起聊天正好。舒然,你是客人,客人要懂做客的禮儀,你知不知道?」

舒然:「……」

她怎麼感覺這兩個老頭像是在故意撮合她跟江硯呢。

等她要看江硯的反應時,江硯又已經坐到她身邊,給她遞了一杯葡萄酒,笑問:

「喝這酒嗎?上次在酒吧見你挺能喝的,還差點喝到不該喝的東西,這杯酒喝下去應該不算什麼吧。」

「你——!」舒然實在沒想到江硯會這麼反複無常,他剛剛不是拒絕爺爺了嗎?怎麼又開始關心起她了,還故意提酒吧那件事。

「呵呵呵……聽你們鬥嘴鬥了一下午了,還吵啊?然然,你多吃點,我們家硯硯就是喜歡找存在感,你別理他。」

見他們倆一上桌又鬥嘴,江奶奶笑了笑,一臉慈愛地給舒然夾了一塊沒有刺的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