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幻楓已經拿到了關鍵證據。當初那個和陳家譽長得很像的受害人,其實是陳家譽的堂哥陳家良。他是個老實人,不太會掙錢。我大四畢業那年,陳家譽跟著許嘉來南城待了兩個月,透過我爸手下一個採購經理的關系,把陳家良安排進了化工廠。」

「雖然工作環境危險,但工資還不錯,所以陳家良很感激陳家譽,經常找他喝酒。陳家譽就利用這一點,憑借他的化學知識策劃了那場爆炸。」

「這是許嘉親口承認的錄音,卞幻楓已經做了公證。」

「我們之所以先對許嘉下手,就是因為他有公職在身,一時跑不了。現在聽說他要辭職,那肯定是要逃。然然,你明天請個假去見卞幻楓,拿到證據後馬上去立案,必須盡快控制住他,絕不能讓他跑了。」

「那陳家譽那邊呢?你們有采取行動嗎?」

舒然既擔心許嘉逃跑,也怕陳家譽溜走。這兩個罪魁禍首必須伏法,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那份錄音也足夠抓捕陳家譽了。只要立了案,他插翅難飛。」

「然然,一定要快!拜託了。」

「好,還有其他證據嗎?」

舒然一口應下,但還是擔心僅憑錄音不足以翻案。

「有。卞幻楓已經基本還原了他們七年前的犯罪軌跡。明天見到他,他會把全部資料交給你。」

江硯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帶著幾分寒意。

「知道了,你多穿點,別感冒了。」

舒然明顯感覺到那股寒意,忍不住叮囑道。

「嗯,先掛了,這邊還有事。等我回來。」

江硯說完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舒然獨自在沙發上坐了半小時,抽完一支煙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趕往江硯發來的新公司地址找卞幻楓。

到了之後,她在會議室裡等了二十分鐘,門才終於被推開。

隨後一個留著波浪長發、身著紅色長裙搭配紫紅色高跟鞋的嫵媚身影款步走進,舒然見狀,驚訝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你......」

她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對方卻鎮定自若,優雅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卞幻楓。三年前我們見過。」

那聲音極具磁性,辨不出男女,但明顯不是女聲。

舒然沒有握手,直勾勾地盯著對方,一句有些失禮的話脫口而出:

「你到底是男是女?」

「如假包換的男人。我喜歡女裝,網上管這叫女裝大佬。」對方紅唇輕揚,「你是舒然吧,你還是和初見時一樣美麗溫柔。當年我就說硯不該那麼對你,現在看來果然沒錯,他根本忘不了您,你們註定會複合。」

「能先說正事嗎?」

男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蠱惑,紅唇開合間有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舒然不由自主就想:他要是個女人,江硯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三年後的今天,他們根本不可能複合。江硯也絕不會回頭找她......,他一定會被這個“女人”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