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師,你別氣啊!你的話我聽進去了,明天……我就召集所有的村幹部開會,然後讓他們去教育下面的人。我保證,在你支教期間的安全無虞,你……你就別拿著你手中的兩樣東西對著我了成嗎?」

陣仗鬧得這麼大,自然驚動了從f大來的另外一位老師。他慌慌張張穿好衣服,還沒看清楚什麼情況,就問:

「出了什麼事?學姐,你怎麼在哭,誰欺負你了?」

鎮長十分尷尬,叫了句「陳老師」,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於是就在這學校找了一圈,找到一根木棍,抄起木棍就進屋對著那兩個流氓的下半身來了兩棍。

然後舒然由陳述攙扶著,依舊防備警戒地看著他,他就繼續打。

那兩個流氓捱了幾棍子之後,就醒了。醒來見這鎮上的鎮長一臉兇神惡煞還要打,連連告罪:

「餘哥,餘哥求你別打了,再打我們要被你打死了,我們錯了,真知道錯了,我們鬼迷了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

「鬼迷了心竅?我看你們是色字當頭,無法無天了,看我不打死你們!」

「報警,報警吧!」

陳述看了一眼舒然的臉色,拿起電話很快就報了警,並把舒然的身份嚴肅鄭重地與接電話的警察描述了,於此同時還特意提了舒然的家世。

縣上的警察哪敢怠慢,接完電話就給他還在睡夢中的領導打了電話。

鎮長還在教訓人呢,他的手機又響了,接起來,電話那邊的人對他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最後還總結了一下:「首都學校派來的支教老師,你們都敢得罪,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等著!老子馬上就到。」

縣裡警察局的人來得很快,把鎮長狠狠批了一頓,讓人把那兩個閑漢抓了之後,那位警察局的領導一看見舒然就連連道歉,說他們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束鄉鄰,不讓她再受這樣的迫害之類的話。

舒然直到這時候,一顆恐懼的心,才稍稍平複了一些。

見陳述還攬著自己的肩,她連忙把自己抽離開來,急忙跑進屋,關上門前說了一句:

「我會把今天的事如實記錄,並發到我們學校老師那裡。之後,我要是出任何問題,都是有人蓄意而為,我的家人,我的學校一定會派人來,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們最好說話算數。」

那縣裡警察局的領導滿臉堆笑,連連保證:「舒老師,您放心,您的安全以後絕對是我們的重中之重,以後此類事件絕不會再發生。」

舒然沒說話,只是砰的一聲關上了門,躺回床上,抱著江硯的那隻貓,無聲流淚。

還好,縣裡的警察局還是管事的,這天之後,學校外面那些懶漢再沒出現了。

舒然安安穩穩在那裡待了一年。一年之後,她原本是想離開的,但回南城去了一趟監獄之後,江硯還是拒絕見面。舒然鬼使神差又回到了新鄉縣,並向學校申請了繼續支教的資格。

像是懲罰自己一樣,在那裡,一待就是四年。

直到江硯快要出獄,她才辭了那份工作,回了南城,租了個房子,滿心歡喜準備去接江硯出獄。

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她就晚了幾分鐘,江硯就被另外一個女人接走了。他們很親密,江硯還像以前揉她的頭發一樣,寵溺地揉了揉對方的頭發,並且還一臉笑容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

然後隔著百米的距離,與她眼神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