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淡然解釋。

「對不起……我不該發這麼大脾氣,我作為你男朋友,也沒保護好你。然然,要不我們結婚吧?我們年齡到了,領了結婚證你就不用回那個家了。這樣她就欺負不到你了。」

發完脾氣,江硯心頭不免又湧起難言的愧疚。

舒然苦澀地回絕:

「我爸不會輕易拿出戶口本的,至少得等我畢業他才會鬆口。他們是我父母,要傷害我易如反掌,就算結婚了也能找到機會。罷了,先這樣吧,忍忍就好。江硯,我真的不是不信任你,只是那種情況下,我的應激反應屈從了習慣,真不是故意的。」

「江硯,我愛你,我以我的生命和熱血起誓,如果我說了假話,就不……」

「說什麼胡話!別亂說,我信你。方才是男朋友脾氣不好,允許你懲罰我一次。你不是愛咬我嗎?隨便咬,讓你發洩個夠。」

見舒然要發毒誓,江硯趕緊捂住她的嘴。

舒然眼神微愣,隨後靠近江硯,試探著尋找要咬的位置。

最後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他的唇,學著他以前的樣子撬開他的齒貝,吮吸他口中獨有的薄荷香氣。

一個月沒親近,江硯哪經得起這樣的勾引。

沒多久,在陽臺睡覺的梅西就被客廳的動靜吵醒了。它睜著烏溜溜的眼睛跳進客廳,看見四條腿在茶幾邊晃動,衣服和果籃散落一地。

它就知道它又得被迫吃一嘴“狗糧”了,與此同時它上躥下跳,甚至覺得過不久自己也要發情了,就是不知道它家主人能不能也給它配個媳婦兒。

客廳窗簾半掩,一絲風從陽臺縫隙吹進來,窗簾如海浪般擺動,卻掀不開屋內的秘密。地暖很熱,熱得人面板幹燥。廚房裡女主人燉的湯咕嚕咕嚕冒著泡,卻無人理會——還好火開得小,否則真要釀成大禍。

梅西聽著房間裡的噪音上躥下跳,卻沒人理它。它頓覺無趣,鑽進浴室找水喝,可沒過多久就被人捏著後頸攆了出來。

出來之後的它,靈敏的耳朵聽到一句:「江硯,先去把廚房的火關了。」

男主人關火後,浴室又傳出它聽膩的吵鬧聲。它喵喵叫了幾聲,實在受不了,就穿過陽臺去鄰居家串門去了。

等舒然洗完澡穿好衣服進廚房時,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窗外天色也漸暗。

她突然驚叫一聲,朝江硯吼道:

「完了!我們還沒去學校報到呢!」

江硯走近廚房,攬住她的腰,親了親她的臉,溫柔道:「沒事,我跟你們寢室的餘有有打過電話,說你下飛機扭到腳,現在在醫院,明天才能去學校,不會耽誤事。」

「你什麼時候說的?」

舒然抬眼滿是疑惑——他們一直在一起,也沒見他發訊息啊。

「下飛機後就發了。爺——今天就沒打算讓你今天去學校。」

江硯摟著她揚了揚眉。

「流氓!」

舒然轉頭低罵,與此同時,臉又有些熱。

「方才,某人可比我還流氓,怎麼,記憶力這麼差,才穿上衣服就忘了勾引我的樣子了?舒然,我發現你這女人,倒是慣會倒打一耙,禍水東引哈。挑釁我……,可不是明智之舉!」

江硯見舒然又害羞了,曖昧一笑,又開始挑逗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