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這個衣冠禽獸,穿上衣服後,就像個端方公子哥一樣,往她面前一站。

舒然剛要呲牙,他就勾唇淺笑,給她遞她每天要吃的藥和水。

這讓舒然剛燃起的火被壓下,只能乖乖接過藥和水吞服了下去。不過她吃完藥,還是發了火,把那條剪壞了的尾巴的毛胡亂揚了揚,然後瞪了江硯一眼:「江硯,你再這樣!我跟你沒完。」

江硯勾唇不以為意,還摟著舒然的肩悶笑:「再哪樣?是不能睡你,還是不能搖尾巴?」

「不能……搖尾巴——」舒然雙頰發燙,難以啟齒。

「就知道你有同居的自覺,不會要求我不睡你。看在你這麼通情達理的份上,爺勉為其難答應你了,以後……,以後給你留一點面子……」

見舒然居然會中規中矩回他,江硯把頭埋在她頸窩的笑聲更盛。

被他這麼無恥地嘲笑,舒然更惱,於是沒好氣又踹了江硯一腳。

江硯生生受了舒然這一腳,然後揉了揉舒然的頭發,問:「這裡的溫泉還不錯,現在可以給你預留一個小時,咱們再去泡泡?」

「不要!」舒然下意識就拒絕,江硯這個無恥沒下限的,要是在外面再犯渾,那她那張臉就真的沒法要了。

「嗯,不泡也行,反正咱們昨晚也在這房間內泡過私湯了。那接下來去吃飯,然後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江硯看著房間那處私人湯浴,想著某人昨晚在那裡的表現,故意拉了拉語調後,轉移了話題。

「隨你安排……」

舒然紅著一張臉瞪了一眼江硯後,就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江硯無聲笑笑後,把扔在地上的身體乳瓶子,往垃圾桶輕輕一扔,就也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兩人穿戴整齊後,就去酒店餐廳吃了飯,然後就一路開車回了北城。

舒然一路想問江硯到底給她準備了什麼禮物,但見江硯顯然在裝神秘,想賣個關子,就果斷閉上了嘴,一路等著到達目的地。

但直到她進了某個小區,舒然都還是雲裡霧裡,完全猜不出江硯給她準備的禮物在哪裡。

於是,她下車後終於開口了: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嘛?」

「進去就知道了。」

江硯摸摸她的頭,笑得依然很神秘,拉著她就進了小區物業中心。

進去之後也沒有與舒然解釋,只告知物業工作人員,說她有一套房和一個車位要接收,讓他們拿一下鑰匙。

舒然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二十天前江硯讓她迷迷糊糊間簽了幾份檔案,還要了她的身份證。

剛有猜測,要問江硯,物業服務人員就面帶微笑,在他們坐下的位置,推了一份檔案給她。

舒然開啟一看,見業主的名字正是她,她才明白了江硯昨晚那句「我的禮物不能移動」包含的意思。

於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麼貴重的禮物,她怎麼能受得起?故而她轉頭看向江硯。

江硯對上她的目光不僅不解釋,還沖她笑示意她簽字。

舒然無奈,只能與物業人員說一句「抱歉,我有事與他商量,麻煩先等我一下」然後拉起江硯就往門外走。

江硯大概也明白舒然拉他出去的意思,便沒反抗,與物業人員點頭示意後,隨她一起去一處僻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