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寒聞言,反而笑出了聲:“騙我,我打聽過了,你那個道觀,道士是可以成親的。”

謝月淩挑了挑眉,“呦,變聰明瞭。”

“那我想~”

謝月淩差點被他氣笑了,伸手捏住他的臉:“我餓了,夫君。”

“好,我去給你做。”昕寒乖乖點頭,起身穿好衣服”

“去吧去吧。”先打發走再說。

“回來,再要。”,昕寒臨走前還不忘回頭補了一句。

謝月淩想,自己是時候該教教昕寒,什麼叫做修生養性,縱欲傷身。

謝月淩覺得,婚後的日子,和從前也沒什麼差別,頂多就是被窩多了個人,使喚人使喚的更得心應手了。

“嘗嘗,今天新學的做法,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昕寒期待地說道。謝月淩夾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故意皺了皺眉頭,“嗯…… 勉強及格吧,還得多練練。”

實際上,她心裡對昕寒的廚藝滿意極了,但也不可讓昕寒過於驕傲了。

夏末,陽光變得慵懶起來。謝月淩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愜意地曬著太陽,時不時地喊一聲:“昕寒,給我倒杯茶來,要溫的。”

有時候,謝月淩心血來潮,會拉著昕寒一起陪她寫字。手把手地教昕寒握筆,可昕寒總是笨手笨腳的,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逗得謝月淩哈哈大笑。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快三年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天,謝月淩如往常一樣,看村裡的孩子們讀書識字。但謝月淩卻覺得自己才疏學淺,索性花錢請了一位真正的夫子來村裡授課,並且蓋了一間寬敞的新學堂。新夫子是附近鎮上的秀才,學問紮實,為人謙遜,比自己這個半吊子強上不少。。

突然,一隻信鴿撲稜著翅膀飛進窗內,落在她的手上。謝月淩愣了一下,伸手從信鴿腳上取下信,而後拍了拍信鴿的腦袋,將它放飛出去。

當她看到信封上的印記時,臉色微變,立刻回到房間,拆開信封,許久之後,只自語道:“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昕寒從外面回來,一進院子就察覺到了謝月淩在收拾包袱,“渺渺,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謝月淩抬起頭,看向昕寒,“我要回上京一趟。”

“好。”

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連劉紫蘇也沒有告知,只留下信箋讓劉紫蘇和村裡人保密自己的去向。

三月後。

上京城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皇宮內外戒備森嚴,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太子蕭明遠身披玄甲,站在東華門外,身後是數千精銳禁軍。火把照亮了整條禦道,跳躍的火光映在蕭明遠臉上,更襯得他眉宇間散發著徹骨寒意。

楊慎與謝克己分立在蕭明遠身旁,三人的身影在火光下顯得格外醒目。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們幾個怕是早就暗中謀劃,如今終於到了圖窮匕見之時。

蕭明遠以 “清君側” 之名,率領麾下精銳部隊,包圍了皇宮。他高舉聖旨,聲稱陛下身邊奸佞當道,朝綱敗壞,自己身為儲君,不得不挺身而出,鏟除禍國之人,以保社稷安寧。

可眾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這所謂的 “清君側”,不過是蕭明遠用來掩蓋勃勃野心的幌子罷了。

皇宮內,皇帝正端坐在大殿之上。這幾年,他身體每況愈下,愈發孱弱,許多國事都不得不交由太子處理。也正因如此,太子暗中拉攏了不少人手,就連自己派去監視他的楊慎,也倒戈投靠了太子。

朝堂之上,大臣們人心惶惶,亂作一團。有的臣子主張立刻調兵平叛,認為太子此舉大逆不道,必須嚴懲,有的則提議與太子談判,甚至還有人提出讓皇帝禪位,以息事寧人。眾人各執一詞,爭論不休,一時間根本無法得出定論。

擅調兵馬、結黨營私、威逼宗室室…… 樁樁件件,隨便拿出一條,都是掉腦袋的死罪。可皇帝卻面色陰沉,坐在龍椅上,遲遲沒有下令處置。

“陛下,太子已經將東華門封鎖,且派兵包圍了整個皇城!”一名小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他們揚言要‘清君側’!”

皇帝聞言,先是一怔,隨即冷笑,眼中滿是失望:“朕的好兒子啊,可真是‘孝順’得很!”

他滿心疑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這皇位遲早不都是太子的嗎?為何太子如此迫不及待,非要發動這場兵變?就算真的奪位成功,也會給自己留下千古罵名,實在得不償失。

皇帝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冷冷掃過殿內的文武百官。這些平日裡阿諛奉承、趨炎附勢的臣子,此刻面對危機,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頭都不敢抬,生怕被皇帝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