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洺又坐了回來,腦袋一動,生意來了,沒想到算個命還能有生意。

“十兩。”

“五...”

故技重施。

“嗯?”

失敗了。

“兩。”

“成交。”

謝月淩正襟危坐,手拿糕點,眼睛裡全是好奇,此時已顧不上什麼錢了。

王知洺愉快一笑,他知道自己釣到了一條大魚。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呢,是一個小家族的...庶子。我母親是父親在揚州的外室,我自小長在揚州,靠著父親留下的錢,開始做做生意,生活逍遙又自在。”

“然後呢?”另外兩人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不久前,我父親傳信來,讓我入京。他在京權利很大,動動手指就能捏死我們母子。我和母親都不敢反抗,只好從了。後來我才知道,父親想讓我和另一個家族的家主,你什麼眼神,是他唯一的女兒成親。”

謝月淩的目光陰惻惻的,王知洺忍不住制止了。

“然後呢,然後呢。”

“那家的女兒身體不好,所以我父親想讓和她成親,生下子嗣,繼承她家的家業,也緩和兩家的關系。”

“吃絕戶啊,真不是東西。”

“我也覺得不是東西,但最不是東西的事,是我打聽到,這家姑娘有個自幼定親的未婚夫。所以我父親想讓我出賣色相,去勾引那位小姐,讓她退了這樁親事。”

“哇哦~,接下來呢,小妾又是怎麼回事?”

“唉,那家小姐有權有勢,我無名分的一個庶子,做不了人家正頭夫君,頂天了只能做人家的養的外室,好聽點,就叫小妾吧。”

“啊?我大鄴女子可以養外室,聞所未聞啊?你也願意?”

“人家家大業大的很,這事也不稀奇了,你少見多怪了。我自然不願意,我大好男兒,怎麼委身他人,只想侍奉母親終老,再靠著做些生意,攢些家資罷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謝月淩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同情。

王知洺苦笑一聲,“我能怎麼辦?我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庶子,我的父親心冷得很,我若不從,我和我母親恐怕都活不過今年冬天。”

“那你來算卦,是想找一條出路嗎?”謝月淩繼續問道,她最不願見男男女女被婚姻束縛,不得自由。

她父母是這樣,她舅舅也是這樣,或許最後,她也會是這樣。

“是啊,你說我沒有姻緣,這還不明顯嗎,我怕是給人做小妾了。”

“好像,也是...”

謝月淩尷尬的笑了笑,這是好像挺坎坷,師父也沒教過,遇到逼男為妾應當如何處理啊。

要不勸他出家,自己以前以前也是這麼幹的,能解一時之困。

“要不,你出家吧,出了家就能不成親啦,像我一樣,這也算做生意吧。”

出家,王知洺可從未想過,這可不是容易事,而且他母親還在府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