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拍了拍腦袋,似乎這才意識到忘了些什麼,他尷尬地笑了笑,連忙將話題拉回正軌。

“瞧我,都給忘了。寶兒之前說的,想讓你那個哥哥入國子監一事,孔祭酒已經鬆口了。”

“看,還得是蘇棠哥哥厲害,得意門生一開口,祭酒馬上就答應了。這次我做東,請你去春風不夜樓大吃一頓。”

“別高興的太早,祭酒說了,哪怕是我推薦的人。也是要過了考試才能入國子監的。”

蘇棠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

“放心好了,我哥哥可比我厲害多了。平常我的功課一半給你,一半給他的,他應該和你一樣厲害!”

“做你的功課?那完了。”

楊慎接著潑了一盆,謝月淩拿起桌上的書就扔了過去。

“寶兒說的春風不夜樓,是新開的酒樓嗎,怎麼從未聽過。”

蘇棠在一旁整頓紀律了,這兩個家夥,說沒兩句就要開打。

“話說那日,月黑風高,恰逢本女俠...”

“說重點。”

“我半年前,帶著崔詔翻牆出去玩。看到一個漂亮姑娘在賣身葬父,被人欺負,然後我就讓崔詔幹掉他們。

後面見那姑娘長得不錯,就把本小姐的的私房錢借給人家了。然後那姑娘前天開了個酒樓,她來信說我以後可以免費在春風不夜樓吃飯,順便成為酒樓的第一大股東了。”

謝月淩語氣平穩,一聲不帶停的把話全說了,楊蘇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所以,你給了她多少錢。”楊慎問。

“所有!”

謝月淩抬眼一看,只見那兩個家夥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著她。

謝月淩被兩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聳了聳肩,“別這樣看著我嘛,我當時也是被那姑娘的堅韌和善良給打動了,一時沖動就……再說了,錢嘛,身外之物,沒了再賺就是了。”

蘇棠搖了搖頭,苦笑不已:“寶兒啊寶兒,你這性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成了那春風不夜樓的第一‘大’股東,那以後咱們以後就多了個好去處了。”

“你們要給錢的,不然我要虧死了。”謝月淩的聲音越來越低。

楊慎則是一臉擔憂:“你這般,雖說謝家供得起,可也不能就這樣被騙光了啊。那姑娘怕是早就認得你,不然怎麼上門給你傳的信。”

謝月淩不以為意,揮了揮手:“那姑娘真不是壞人,我看人很準的。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況且,不是還有你和蘇棠嘛,我沒錢同你們借就好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孔祭酒那邊已經鬆口,寶兒,你回去好好跟你哥哥說說,讓他準備準備,爭取一舉透過考試,進入國子監。”蘇棠提醒道。

“話說你那個什麼哥哥,你怎麼對他這麼好,這麼大個人,還要妹妹替他奔波。”

楊慎之所以如此說,也是知曉謝克己的身世,總覺得謝克己這些年接近謝月淩是別有用心。

二人畢竟不是一母同胞,謝月淩又傻乎乎的見人就信,若是最後對方是利用這傻子,傻子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他是我親哥哥啊,我當然對他好了。哦~,你嫉妒我哥哥有我這麼個妹妹,楊小將軍怎麼這麼小氣。”

“真是對牛彈琴,小心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

還沒等謝月淩回他的話,只見崔詔帶著人急急忙忙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