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家人,沒什麼見外的,況且我也有一件家事需清嫂嫂示下。”

姜桔瞟了一眼上坐的懷王。

晟王的家事情,請自己示下算怎麼回事!

懷王淺笑,“長嫂如母,你且聽聽也不算逾矩,若能給皇弟拿個主意最好,若沒有皇弟也不會嗔怪。”

“皇弟你說是不是?”

姜桔:“......”

晟王暗地裡氣得牙癢癢,卻也只能陪著笑臉。

“......是,皇兄說的是......”

姜桔又坐了回來,以目示意晟王繼續說下去。

“皇兄嫂嫂也知道我常年在外征戰,這家宅之事便耽擱下來了。”

“昨日宴會後,祁侯爺深夜拜訪,說要將祁二小姐見我昨日琴藝精湛,要拜我為師,在我府上小住半年,學習琴技。”

“這深夜人便送來了。”

“噗——”姜桔空中含著茶水,被驚得一下嗆了出來。

“咳,咳,咳,你倆——”

“我沒有!”

晟王噌的一下站起身來,連忙擺手,眼神略顯慌亂地瞥向姜桔,生怕她誤會了什麼。

“我又不能將人強行送回去,又不敢張揚,恐損了侯府的清譽。”

“臣弟連夜命府兵在內院圍住,所有人一律不能進出。”

“我是找了幾個大臣、將校練了一整夜的兵,生怕沒人給我作證,到時候這一晚上我有口說不清楚啊。”

懷王憋著笑,“皇弟豔福不淺啊,得美人如此青睞。”

“索性你早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不如就請陛下賜婚,坐實了這段姻緣,如此也算一段佳話。”

姜桔臉色鐵黑,氣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父女倆真是會給她轉著圈的丟人現眼。

“皇兄莫要打趣我了,若皇兄有意,我這就將人綁來,讓祁二小姐跟您學笛藝。”

懷王:“......我不要。”

上一次見晟王急的眉頭緊鎖還是在南境戰場,被敵軍圍困城池七日,生死攸關的時候。

“妾身孃家給王爺添此麻煩,妾身理當為王爺解憂。”

姜桔欠身行禮,“妾身馬上命人備車馬,王爺稍坐片刻。”

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去。

懷王的目光追隨著姜桔離開的背影,帶著一絲穿透時間的欣賞和寵溺。

好似在透過她的背影打量一位故人。

晟王露出狐疑的目光。

這背影他也覺得有幾分熟悉,但卻一時間想不起是誰。

......

皇宮內,鳳儀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