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既然是給嘉宜送行, 晚宴倒也是頗熱烈友好的氣氛下結束的,席間敬酒時每位同事都把安嘉宜狠狠的表揚了一番,開始嘉宜還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肉麻得緊, 幾輪下來倒也習慣了,仗著喝了幾口的紅酒做底氣,很是皮厚的笑眯眯的跟人說道:“您覺著我還有什麼閃光點,就繼續狠狠的表揚吧, 我經得起的。”大夥聽了也都挺開心的笑著,一頓飯吃得很是愉快。

結束的時候, 張姐問安嘉宜道:“嘉宜, 你是自己打車回去還是叫你老公接啊。”

安嘉宜忙道:“啊,我自己打車回去。張姐,咱倆順路, 你跟我走吧。”

張姐很是高興的和嘉宜一起上了計程車。

嘉宜把張姐送到了,便叫司機又繞回去, 開到蔚藍之都。

在路上, 安嘉宜跟司機打聽如果從市中心到西山的話應該坐哪路車,大概要多長時間能到。可是司機也不很清楚, 只說應該是有直達的公交車, 到西山的話大概是兩個小時左右的樣子。

安嘉宜聽了無比沮喪,對嘉宜這種生活半徑一向很小的人, 每天花四五個小時在路上是難以想象的。嘉宜想著看來要在西山那邊租個房子, 可馬上又很是清醒的認識到她已經破産了。離婚後, 安嘉宜只帶走了自己的工資卡,在付了一年的房租,又被周予浵敲了一筆後,嘉宜卡裡的錢已經所剩無己了,根本不足以再租個房子。想著歐小姐的善意和信任,手上的房子又是不能轉租出去的。安嘉宜此時深刻的理解了一文錢憋死英雄漢的困境,不禁暗嘆口氣,琢磨著實在不行,過兩天就回家自首吧。

到了蔚藍之都的樓下,嘉宜包裡的手機就響了。安嘉宜掏出來一看,是高博打來的,安嘉宜任它一直響著,直到沒了聲音。再一看手機上顯示的一連串的未接電話都是高博的,安嘉宜猶豫了下就將手機打到了振動上。

上樓後,想著明天一早還要到西山營業部去報到,嘉宜鬧好鬧鐘,便早早洗漱睡覺了。

可到夜裡嘉宜卻疼醒了,算了算日子,嘉宜以為是好朋友要來了,便起床做好防護措施依舊上床睡了。可這痛卻是一陣一陣越來越重,嘉宜想著這事忍忍也就過去了,就摟著被角死扛著,直到身上出了好多冷汗,便暈乎乎的睡過去了。

到天亮時,鬧鈴的響聲將安嘉宜驚醒,卻發現身上已被冷汗濕透,雖然裹著被子,卻仍是覺得冷得可以,嘉宜動了動想爬起來,卻發現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嘉宜想著今天這班看來是上不了,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請假。第一天報到就請病假似乎是不太好。嘉宜心存僥幸的想著,反正還沒去報到呢,兩不管的時候,不如自己給自己放假吧。

本來嘉宜是可以僥幸過關的,早一天遲一天報到也沒人緊盯著這事。可她沒想到她媽會打電話到銀行找她。

嘉宜媽媽打電話找嘉宜是因為昨晚上高博上家來找嘉宜,兩相一碰面,才知道嘉宜從他們兩人的房子裡搬出來住了,高博聽說嘉宜並沒回來住,臉色就不太好看,卻還是很誠懇的跟嘉宜媽媽保證一定把兩人關系處理好。

嘉宜媽媽等高博走了,也給嘉宜打了幾個電話,可就是沒人接。嘉宜媽媽心裡直嘆氣,哪個女人碰到老公外遇的事,心情都不會好,所以嘉宜賭氣跟高博離了婚,她也就沒說嘉宜什麼。可賭氣歸賭氣,過日子又是另一碼事。老話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嘉宜離了高博,再找這麼好條件的人就難了。所以高家來要求複婚,嘉宜媽媽心裡是認可的。如今高博一而再,再而三的認錯態度都還不錯,嘉宜現在一人搬出去住,這頭就昂得有點太高了,以後兩人再在一起,這夫妻間和婆媳間難免不留疙瘩。

嘉宜媽媽這樣想著第二天中午休息的時候就打了個電話到嘉宜班上,想讓嘉宜晚上回家好好跟她談談。可嘉宜辦公室的同事說她已經調到西山營業部去了。嘉宜媽媽一聽這話很是驚訝,西山是大學城,離市區很遠,嘉宜無緣無故的怎麼調到那裡去了,便趕緊撥安嘉宜的手機,可嘉宜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嘉宜媽媽想起嘉宜昨晚手機就沒人接,便有點坐不住了,趕緊查到了z行西山營業部的電話,可電話打過去,那邊卻說沒有這個人。這下嘉宜媽媽真急了,只怕嘉宜在單位出了什麼事。當下便跟組裡的老師通了個氣,就直接奔到省z行的辦公大樓。

嘉宜辦公室的同事接了前臺小姐的電話很是驚訝,等嘉宜媽媽上了樓,張姐緊著問道:“嘉宜昨晚沒回家嗎?我跟她打得是一輛車啊,她把送到我們小區門口才走的。我看她情緒不錯的呀。”

嘉宜媽媽訴苦道:“她愛人出差不在家,我昨晚打電話給她就沒人接,今早手機又關機了,打到單位,你們這邊說人走了,西山那邊說沒這人,你說我心裡急不急?”

老蘇聽了嘉宜媽媽的話,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可能嘉宜今天第一天報到,那邊人不熟悉情況,我幫你再問問。”可老蘇的電話打過去,西山那邊的負責人說安嘉宜並沒有去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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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支支吾吾的說道:“那這得問領導了。”

可領導王經理也不願攬這事,只跟嘉宜媽媽說道:“這事實我們淩總定的,要不你去問問她。”

淩霜聽完嘉宜媽媽的來意,對安嘉宜的印象立刻差得無以複加,只盡可能客氣的跟嘉宜媽媽說道:“安嘉宜到西山去是正常的崗位調換。她為什麼不去西山報到,也沒到行裡請假,我個人理解可能是她一時轉不過彎來,一個人躲在什麼地方鬧情緒。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您就不要太擔心了。當然如果48小時後,她還是沒有音訊,我建議您去報警。”

嘉宜媽媽聽了淩霜的最後一句話,心裡很有些惱火,可這是女兒的領導,卻不能得罪,便笑道:“淩總,我到您這,就是怕嘉宜工作上有什麼失誤才給調到西山的,如果只是正常的工作調換,我也就放心了。嘉宜雖然成年了,可在我眼裡還是孩子。家裡從昨晚上到現在都沒她訊息,她一個年輕女孩子,我怕她出事,一時心急,所以可能有些小題大作了。我看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應該可以體會一個做母親的心。有什麼不當的地方請您多包涵。”

淩霜耐著性子聽嘉宜媽媽把話講完,便微笑道:“那好就這樣吧,嘉宜媽媽,我們互相理解吧,您再等等看,也許安嘉宜很快就會給你電話的。”就把嘉宜媽媽請出了辦公室。

送走了嘉宜媽媽,淩霜一陣氣悶,說實在的她頂瞧不上象安嘉宜這樣的女孩,弄下個爛攤子讓一大家人跟在後面收拾,自己說不定還沒事人似的。

淩霜心想安嘉宜要真是有什麼想不通的,當時為什麼不提出來,當面裝的跟小媳婦似的,背後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的樣子,想惡心誰呢。她淩霜要做什麼從來都是陽謀,這事就是擺在桌面上,她就是要拿安嘉宜殺雞儆猴,誰又能說她什麼?安嘉宜要為這點事就整出個三長兩短,那真是笑話了。

話雖這麼說,面上的事還是要做,淩霜撥了個內線給王經理:“王經理嗎?你留一下安嘉宜媽媽的聯系方式,有關安嘉宜的情況及時通氣。”

可是誰也沒想到,數小時後,第一個知道安嘉宜情況的是周予浵,或者準確的說是潘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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