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

自那天林新梅走了以後,安嘉宜便開始著手租房子,依嘉宜的想法當然是離單位越近越好。可省z行位於n市最繁華的地段,附近的房子租金都不便宜。

嘉宜每個月的收入也就是三千多塊錢。跟高博閃電離婚後,安嘉宜頭一次當家,算起了柴米錢,一番撥拉以後,安嘉宜不得不老實的承認,以她以往每月的開銷,家裡抽屜裡的存摺上的錢大概沒一分錢是她的。

嘉宜跑了幾家中介瞭解了一下行情,決定在離單位三、四站路遠的地方租一個單室套,這樣租金在每月2000元2500元之間。這已是安嘉宜能夠承受的最高極限了。可是這樣的地段和這樣的戶型還是挺緊俏的,安嘉宜只好先將自己的號碼登記下來,等候迴音。

過了兩天便有一家中介打了電話過來,安嘉宜一聽什麼都滿意,可房主要價兩千八百塊一月,這個價對安嘉宜來說實在是太高了。

安嘉宜算算這樣一來她每月的生活費只剩一千塊錢不到了,這衣食住行的花銷比例未免過於失衡了,於是在電話裡就婉言謝絕了。

可等嘉宜一放下電話,就看到隔壁辦公桌的張姐一臉審視的看著她。安嘉宜心裡咯噔了一下,就聽張姐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問道:“嘉宜,你搬出來住了啦?怎麼在找房子呢?”

安嘉宜忙笑著說道:“不是,是幫我一個剛工作的表妹找的。”張姐笑笑就不說話了。安嘉宜輕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撒這個謊,可是直覺的她不想讓單位的人知道她離婚的事。

可接下來,又有中介回電話過來,安嘉宜沒辦法,只好把電話打到震動上,看到不熟悉的號碼便摁掉,好容易等到中午快下班時,嘉宜看手上沒什麼事了,便悄悄溜到樓下回中介的電話。

可是等嘉宜回過電話去卻很掃興,那家中介說以為嘉宜不租了,已經領著別的客戶去看過房子了。安嘉宜只好一再的申明,房子還是要租的,只是有時候會不方便,只能晚點回。好在中介的態度也不錯,緊著表態,一定幫嘉宜找到合適的房子。

嘉宜打完電話,便打算溜回樓上,打個卡就去吃飯。可一轉身卻發現周予浵領著幾個人走了出來,而送他們出門的赫然是淩霜。省z行的打卡考勤制度就是在淩霜的手裡達到了史無前例的嚴格程度。而此刻離下班有些時間。很有些做賊心虛的安嘉宜立馬閃到了一邊。

好在淩霜正偏頭跟周予浵在說著什麼,並沒注意到身側遠遠站在一邊的安嘉宜。倒是周予浵在走過安嘉宜身邊的那一煞那間,不露聲色的掃了安嘉宜一眼。

安嘉宜待他們一行人走過,便一溜煙的跑到了安全通道裡,腦子裡閃過周予浵的嘴角仍赫然留有淡淡的淤青,有些心虛的想道:“那不會是讓高博揍的吧。”

安嘉宜正琢磨著呢,手裡的手機便響了,嘉宜一看是高博打來的。

高博這幾天很是消停,再沒找過她,也沒打過電話。可這回安嘉宜一接高博的電話就給他嚇了一跳。

“嘉宜,這兩天周予浵有沒有找過你麻煩?”

安嘉宜忙矢口否認道:“沒,沒有。”

高博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便繼續說道:“嘉宜,我不是要幹涉你的私事,可是周予浵那人心狠手辣的,你還是離他遠點。”

安嘉宜聽了這話也愣了一下,可是馬上就想起了周予浵嘴角上的淤青,便有些著急的問道:“高博,周予浵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高博聽出她語氣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關切,心裡頓時暖了一下,想了想,便跟嘉宜如實道來:“嘉宜,瀟天的爸爸出事了,開始是他們法院的另一個副院長給雙規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來二去的把他爸爸也牽連進去了。這幾天我一直陪著瀟天四處找人打聽情況,今天好容易有人透了點口風,說是瀟天的爸爸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可關鍵是得罪了上面的人,有人指名道姓的說他兒子那麼囂張,只怕他這個副院長的爸爸也幹淨不了。嘉宜,瀟天人你是知道的,他是三斤半的鴨子兩斤半的嘴,也就是嘴上橫點,可做事情還是老老實實的。剛剛我和瀟天想了半天,只覺得這人八成是周予浵。”

安嘉宜這下吃驚不小:“周予浵?他有那麼大本事嗎?再說郭瀟天什麼時候惹過他呀,上次不是沒上去找他嗎?”

高博嘆了口氣:“嘉宜,上次你不見那晚,我和瀟天找過周予浵,瀟天當時闖進他家裡去了。”

這事安嘉宜還是頭一次聽說,此時聽了倒也辨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當下便喃喃的說道:“就算闖進他家也不算什麼大事啊,至於就是得罪他了麼?”

高博那邊也不是很拿得準:“也許是我多想了,可是嘉宜你還是小心點好。”

安嘉宜答應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只覺得心裡亂得很。想想這會兒淩霜也該送完客回辦公室了,便走出了樓梯道,打算仍坐電梯回17樓的辦公室,打卡下班吃飯。

可剛走到電梯門口,手機又響了,安嘉宜看號碼陌生得很,只道又是哪個房屋中介的打過來的,便接通電話道:“你好,我是安嘉宜。”

可那邊清楚的回道:“噯,你好,我是周予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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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來朋友了,要陪,先把周衙內碼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