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未婚夫,超高危職……

什麼叫,我還活著?

男玩家滿頭是血,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

“大人!”

伊卡瑞斯走上前來,擋在了寧汐柔和男玩家中間,聲音裡帶著不贊同:

“那些侍衛都在什麼!用餐時間讓您看到這些,會影響胃口的。”

“沒關系,我也吃完了。”

寧汐柔放下叉子,聲音裡帶著笑:

“發生什麼了?”

“是我照看不力,昨天晚上,有三名住在莊園裡的,來自我們舉薦的候選人都遭受了襲擊。根據現場的痕跡來看,應該是惡魔眷屬作為。”

伊卡瑞斯對著寧汐柔鞠躬,神情中帶著半真半假的自責和歉意:

“很不幸,另外兩位候選人已經喪生。這位,能躲過那樣的襲擊,實在是十分幸運啊。不知道他有沒有看清襲擊者的面容?”

他說著,瞥了一眼在趴在地上的男玩家。

因為角度問題,寧汐柔看不見他的眼神。

不過,她倒是能看清楚男玩家瞬間畏懼瑟縮起來的表情。

“我、我、沒看見。”

男玩家低下頭,盡最大努力放輕自己的呼吸聲,假裝自己不存在。

可能,現在他也懷疑自己來找寧汐柔求救這件事,似乎不是個好點子。

“他受了傷,找個人給他看一下吧?說不定他知道什麼別的有用的東西呢。我們可以等下再問。”

年蓁蓁湊到寧汐柔耳邊說。

她說著話,眼神自以為隱晦地看了一眼伊卡瑞斯的方向。

她的意思很明顯,要創造一個只有玩家的環境。

人類的本能是劃分陣營,尤其在無限遊戲這樣的環境裡。

在學會看清自己種族的本性前,他們總需要摔幾個跟頭。

有的人會爬起來,有的人會永遠躺下去。

年蓁蓁是哪種?

難得的,寧汐柔對一個人類的命運産生了好奇心。

“伊卡,送他去醫生那裡。”

寧汐柔吩咐了伊卡瑞斯,又轉頭看向年蓁蓁:

“伊迪絲,你該回教廷了。”

年蓁蓁臉上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頭了。

她似乎擔心那個男玩家會死在被抬去找醫生的路上。

真有趣,明明根本不認識,更談不上建立了感情。

只因為種族相同,人類之間就會生出那種叫做“同理心”的東西。

寧汐柔知道該怎麼表演出這種情緒,但她從未感受過。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幾人都離去後,寧汐柔獨自坐在餐桌上,慢條斯理地吃下了最後一塊冰淇淋吐司塔。

這個甜品酥脆濕潤的口感保質期很短,當冰淇淋徹底融化之後,吐司也會被完全浸潤,不需要任何咀嚼就會融化在口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