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海村往事（完） 唯有以血的頌歌，迎接……(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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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以欲執為食, 欲執化作魔力, 供養她們的一切。
包括雙眼。
寧汐柔的眼睛修補了傀儡芹秀蘭破碎的身體, 將她的執念慾望封存在軀體中。
執念得以儲存, 繼續燃燒, 供養雙眼。
她因此複活。
芹秀蘭的低存在感不源於技能，而是源自於這個藉由執念構成的迴圈。
最渴望存在的人，從此活得像是“不存在”。
有種荒誕的幽默。
寧汐柔忍不住笑了一聲。
“眼睛, 喜歡嗎？”
“喜歡，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東西。”
魅魔的眼睛可以看見人心欲執的顏色，對於芹秀蘭來說，這是極其新奇的體驗。
當然，用了十年，可能現在也不那麼新奇了。
芹秀蘭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又說：
“不是隻有被看到，才算是存在。我的存在，由我自己確認就夠了。”
寧汐柔沉默片刻，點頭說：
“說得好，受教了。”
隨後，她柏景垣懷中站起來，問：
“海陵呢？”
“你消失了，他暫時頂上巫女的位置，在準備祭典。”
柏景垣回答。
“祭誰呢？”
寧汐柔問，但詢問的物件，並不是柏景垣。
而是站在不遠處的村長。
蒼老佝僂著的老人自一旁走出，渾濁的雙眼定定看著寧汐柔。
即使作為傀儡，他也已經活了太久了。
“你回來了。”
村長的聲音嘶啞低沉。
那是木質腐朽的證明。
海水會腐蝕木質的身軀，海風也一樣，只是更慢，更久。
“把燈掛在巫女的臥室裡，是池隨冬的主意吧？”
寧汐柔問。
“對。他有意識的時候不多，這十年裡只傳遞了幾條訊息，第一個，就是把海神燈掛起來。還有，就是讓自己的木偶，雕刻了很多你的驅殼。”
村長回答。
在十年前，寧汐柔將自己的眼睛送給了芹秀蘭，同時，這也導致了她的擬態受損，魔力受創。
但她沒有選擇修複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