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魔女的遊戲（21） 正文完。(第2/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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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之後, 深淵消亡，但這個世界也會開始孕育新的繼承人，不是嗎？”
寧汐柔反問。
d先生沒有說話，
但寧汐柔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
這是世界的規則，連深淵也沒有辦法完全掙脫。
否則，她就沒有比較眼睜睜看著寧汐柔誕生，卻只能半路偷襲，偷偷將寧汐柔送走。
在這個世界上，在世界無數個可能性的倒影中，還有比深淵更強大的存在嗎？
應當是沒有了。
但世界本身，
是比深淵更加無法抗拒和摧毀的存在。
“那你也可以……”
d先生的話被寧汐柔打斷。
“可以殺了她？”
寧汐柔笑著說：
“成為世界的主人，然後殺死每一個可能威脅到我的存在？”
“為什麼不行？！”
d先生的聲音提高了，蒼白的臉頰上泛起一點因為激動而起的紅暈。
“為什麼不可以，有我在，有我們在，可以做到的！”
“但是，我不想。”
寧汐柔搖頭，一步步走近他，在他想要後退的時候握住了他的手。
“我不想那樣。”
“我之前以為，深淵創造了這個無限遊戲，她也應該是遊戲系統。但你說，之前她一直在沉睡……那，”
寧汐柔抬手，撫上他近乎碎裂的面具，聲音幾乎可以說是溫柔：
“其實你才是陪在我身邊最久的人，對嗎？”
“系統。”
她說。
男人蒼白的臉頰下，紅色的痕跡緩緩而下，像是血，也像是淚。
面具之下沒有面孔，
這副面具就是他的面孔。
“……我是一個失敗品。”
他握住寧汐柔的手腕：
“d，不是命運destiny）的意思，是缺陷defect）。”
“所以，我沒有資格在副本裡等待你的出現，但是我想見你，很想見你……”
他的臉頰貼在寧汐柔掌心，肌膚和黑瓷的溫度一樣冰冷。
一路希望她變強的，不僅僅是深淵，
還有人陪在她身邊，等待著與她的初見，也是重逢。
“你們其實每個都不一樣，可本質上又很相像。”
寧汐柔突然說。
“執著，執拗，總是很想犧牲自己，來證明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