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淩柯突然升起了莫大的勇氣,將心底並不隱秘的愛戀宣之於口:“我喜歡你。”

溫嶠嘴唇動了動,又被他不安的嗓音打斷:

“我知道我們相遇的時間還太短,可能你會覺得我很隨便。但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的心髒好像不是我的了——一次次,它都只為你跳動。”

黑暗狹窄的衣櫃裡,錦千重看了眼對面的季臨,卻被他冷冷瞪了回來,那眼神好像在說:“你不會覺得我這點刺激都受不了吧?”

有進步。

錦千重眼神帶笑。

外面傳來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聲音,有交纏黏膩的呼吸聲,有氣息紊亂的吞嚥聲,他們應該是在接吻。

確實,此情此景,是該親一下。

季臨還能忍得了。

直到腦袋缺氧的兩人迷迷糊糊地親到了——,季臨終於有點風中淩亂的感覺了。

其實溫嶠也不想這樣的,只是剛剛氛圍太好,她忍不住撩撥了一下程淩柯。

臥室和客廳也就兩三步路,等兩人吻著吻著他壓了上來時,溫嶠對上了窗簾後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爹的狗林遲。

衣櫃有一條縫,他們能借位看清外面的場景,季臨重重的心跳聲如擂鼓炸在耳邊,他忍無可忍,伸手想要推開門——

他的手被錦千重桎梏住。

季臨冷漠地回望,錦千重一派泰然地悄聲說了四個字:

“你要習慣。”

在二人僵持的動作中,衣架被弄翻墜樓,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這響度讓情迷意亂的程淩柯腦子清醒過來。

他轉頭看向那衣櫃。

下一秒,溫嶠急切的吻又追了上來,繾綣旖旎,他的面板在漸漸升溫,心也上下飄忽,好似雲端。

他想問什麼,都消融在這柔情似水的纏綿裡。

溫嶠沒興趣在四個人面前上演什麼,伸手利落地將程淩柯敲暈。

敲暈了,無性行為)

她理了理淩亂的領口,有些心累:“都出來吧。”

季臨第一個從衣櫃中跌出來。

他面色如霜,緊抿著唇,拿出濕巾將她的唇、臉頰、脖頸都擦拭了一遍,擦著擦著眼眶紅了一圈。

——

程淩柯醒來時覺得全身痠痛。

溫嶠穿著睡裙睡在他旁邊,在他醒來時迷迷糊糊地伸手抱住他的臂彎,輕聲說:“再睡會。”

她的臉枕在他的胸肌上,程淩柯看著覺得美好又羞澀,耳尖紅紅的。

他有些遲疑地問:“我們……?”

“煮熟了。”

溫嶠肯定他的疑問。

程淩柯心裡跟泡了蜜罐似的,甜絲絲:“可是我總覺得身上有點疼……”

“書上不都寫事後就跟車碾過一樣全身痠痛嗎,正常。”

溫嶠還閉著眼,胡亂在他胸肌上親了一口:“好睏,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