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控制蟲,還是蟲控制你?”

“我們是一個整體。”

溫嶠看著手心那需要用顯微鏡才能看清的小小小蟲,有些疑惑:“它們一副沒開智的樣子,你最起碼智商能勉強算個人,你們是整體?”

錦千重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點頭。

他們當然是整體。

他們就是整體。

所以那些想要靠近她、想要擁有她、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排山倒海的慾望,皆出自他心。

那些被排斥被訓斥後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悲絕,也都是他的內心所想。

蟲構成了他,他們本就密不可分,他們的情感、思維、慾念,本為一體。

溫嶠不知道他心中濃稠翻湧的思緒,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攬住腰帶到他懷裡,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對視,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

“你害怕了嗎,你要離開我嗎。”

錦千重這樣說,禁錮她腰肢的臂彎卻愈發收緊,叫她不得不貼緊他的胸膛。

氣氛越發曖昧,他們離得這樣近,氣息交纏在一起,密不可分,本來沒什麼旖旎心思的,現下卻覺得喉頭幹澀難言。

錦千重終於吻上了她。

他的吻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他輕輕舔舐她柔軟的唇,然後探入口中去尋她的丁香小舌,攻城掠地,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咚、咚、咚”

門口傳來秘書不疾不徐的敲門聲,他們都聽見了,但都沒有停下來動作。

溫嶠被吻得發暈,她有些失力地癱在他懷裡,錦千重感受到她綿軟的身軀,攬住她的腰將她固定在懷裡。

秘書一推開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站在她身側的江序也看到了。

現在是下午,陽光正好,室內的場景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第一看就看清了溫嶠的背影,她坐在董事長的腿上,兩人忘我地接吻,全然不顧外人站在門口。

她的頭發絲,就算化成灰了江序都能認清。

秘書也被這場景驚得僵在原地,又迅速回過神來想把門關上,怎料那個辦公室的職員伸出手抵住了門扉,叫她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董事長,我是來做會議彙報的。”

江序的嗓音低沉,像是終年冰封的沉潭,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他心情不好。

秘書心下慌的不得了,明眼人都知道他們打擾了老闆的好事,她急忙找補:“老闆在忙,我們待會再來——”

“等下。”

一道媚意天成的繾綣嗓音傳來,是那個坐在老闆懷中的女人。

她背對著他們,秘書看不見她的臉,但很明顯看到了老闆因女人不繼續接吻而露出了有些不爽的表情。

女人輕笑一聲,主動湊上前親了親老闆的唇,老闆皺起的眉舒展開來,她便轉過身來看著他們,準確地說是看著她身邊的這個職員。

女人懶懶地靠在老闆懷裡,對他勾勾手:“不是要彙報嗎?還不過來?”

秘書知道,這裡接下來應該是沒有她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