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久在論壇儲存了好幾張溫嶠的照片,盯著她鮮妍如畫的面容,這才稍稍安定下來。

說是搬工位,但溫嶠實在是沒什麼好搬的,她喝水用的是茶水間的一次性紙杯,辦公桌上全是堆放的檔案資料,現在當上管理層也不需要了。

錦千重的辦公室很寬敞,他在自已的辦公桌旁邊放置了溫嶠的辦公桌,還貼心地配上了化妝品和鏡子、香氛、鮮花。

甚至還有遊戲機和小說,看樣子他是真的怕她無聊。

溫嶠入座後倒是安安分分地打遊戲,一個眼神都不給他,她打遊戲時全神貫注安安靜靜,像是一幅油畫。

錦千重卻靜不下來。

她就像是一款致癮性極強的藥,是他的藥,致他成癮。

這讓他難以安定下來,因為她和他是如此接近,以至於他滿腦子都是鋪天蓋地的蟲族語言【靠近她——靠近她——靠近她——】

錦千重意識到,自已又做了一項錯誤的決定。

其實不見不好,見了更不好。

不見是偶爾犯病,見了是時時刻刻犯病。

但他知道,如果自已讓溫嶠離開的話,那股痛苦將會是他遠遠不能承受的。

“溫嶠。”

錦千重輕咳一聲。

“?”

溫嶠斜他一眼。

錦千重喉結上下滾動一下,說道:“你離我太遠了。”

“?”

溫嶠勾唇:“這不是你搬的辦公桌嗎?”

“嗯,我現在反悔了。”

“哦——”溫嶠故意拉長了尾調,笑意有些促狹,“你是希望我坐在你對面、坐在你身邊,還是,坐在你腿上呢?”

錦千重和她對視,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揶揄和滿不在乎的隨意,他便回了個輕笑:“你願意坐在我腿上的話當然是最好的。”

不要臉。

溫嶠沒想到他這麼不要臉。

她走到他身邊俯身,及腰的黑色長發垂落,隨著她身上的幽香一起挑逗他的肌膚。

溫嶠扯過他的領帶,錦千重藉著她的力順勢湊近了她,二人的呼吸彼此纏繞在一起。

溫嶠本欲說些什麼,卻突然看著他的黑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