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毫不留情地踹他一腳:“趁人之危非君子也。”

江序抓住被褥之下她的腳踝,覺得百口莫辯:“是你自已滾進我這邊的。”

“你自已信嗎?”溫嶠又踹了他一腳。

江序身上的睡袍在拉扯中鬆鬆垮垮,他摸索著將腰帶繫好:“別胡鬧,快睡。”

溫嶠哪能聽他的:“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我無所謂,可以不去早朝,你呢,能不讓她們請安嗎?”

溫嶠氣了,死命地揪他小臂上的肌肉:“叫你不說人話。”

猝不及防的鈍痛感襲來,江序將手臂收回,遠離她幾步:“你個瘋子!”

他算是看懂了,溫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一言不合就要撕咬扭打他,昨夜他身上的青紫痕跡和指甲血痕還沒好,現在不想又添新傷。

“我是瘋子?”溫嶠更瘋了,她在黑暗中湊近他,吐氣幽蘭,右手扇了他幾下,“我沒瘋,瘋的人是你吧。”

江序不想理她,但她今日的怨氣還沒撒完,不願意放過折磨他的機會。

她將他的睡袍褪下,露出他的寬闊結實的肩膀,江序一時反應不及,她已經咬傷了他的肩頭,力道之大,簡直就像是要把這塊肉從身上硬生生地撕咬下來一般。

又犯病了!

江序不知道她是什麼毛病,怎麼這麼愛咬人,但他知道,她要是心中有氣絕對會整晚折磨他。

昨夜他身上的血痕在經過系統藥膏的滋補後還隱隱作痛,更衣時絲綢的摩擦都讓他感到疼意,他覺得自已倒了八輩子黴了才會遇見這樣一個瘋女人。

他用力將她推開,然後禁錮住她的雙手,他的肩頭留下了一圈完美的牙印和血漬,他怒道:“這麼喜歡咬人是吧?”

他學著她的動作將她的睡裙推開,露出她圓潤的肩頭,然後低頭咬上去。

好香。

她的身上太香了,面板光滑細膩,簡直就是上等的羊脂玉。

他本欲給她個教訓,必要讓她長長記性,只有自已痛了才知道悔改。

但他最終還是沒下多少力氣,她的肌膚上也留下了牙印,但只有一圈濕濡,並無血跡。

溫嶠卻哭著鬧著說疼,踹他的小腹,讓他滾。

他有些疑遲,就這恍惚的一瞬間,溫嶠掙脫了他的桎梏,一改委屈的語調,嬌笑著扇了他一巴掌。

江序甚至被她打得麻木了。

“你到底要怎樣——”

話音剛落,另一邊臉也被她扇了一巴掌。

瘋子!!!

江序和她在床榻上扭打,她撕咬他身上的肌肉,想方設法刮花他的臉,他一邊躲閃她的手,一邊限制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