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溫嶠驀然張開嘴咬住了他的手,她下了狠勁,那股勁似乎是想咬碎他的骨頭,生啖其血肉。

劇痛襲來,江序額前泛起冷汗,他想抽出手卻無法,她似乎真的恨他,他的血沾在了她的唇瓣,像是糜爛的花。

他忍受不了,掐上了她的脖子,想借此逼她鬆口。

窒息感傳來,溫嶠“呸”了一口,脖頸一圈泛起痛意,咽喉也被擠壓得生疼。

江序的右手已血肉模糊,在溫嶠鬆口的一瞬間他也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怎料下一秒溫嶠又向他撲來,尖銳的指甲劃破他的脖子和鎖骨。

兩人的寢衣在你來我往的撕扭中變得淩亂不堪,江序的胸肌裸露出來,又被她的指甲劃出幾道血痕。

他暗罵一聲,將溫嶠死死抱在懷中,拿出繩子想將她綁住。

她這麼鬧騰,今晚是別想睡了。

溫嶠看見了他的動作,突然猛地撞上他的喉結,江序痛得蜷縮在床榻上,她將繩子從他手裡抽出。

她的指尖又按了按他的喉結,他臉上的冷汗更密了,像是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溫嶠笑了笑,但咽喉被他掐住而帶來的刺痛感尤在,於是她的聲音也帶著啞意。

她蹙了下眉,決定待會再去系統商城買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決這條瘋狗。

她將尚處於虛弱狀態的江序反手綁住,接著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幾下,“啪啪”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格外明顯。

江序身上和臉上的灼燒感都火辣辣的疼,他嚥下一口怒極攻心的血:“瘋子!”

“馴服野狗是需要一些過程的,沒關系,我理解。”

她低低笑出聲,倚靠在床頭塗抹著系統商店的藥膏,絲毫不在意身側那道銳利的視線。

——

殿內燈火昏暗,燭光搖曳不定。

殿外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古老的建築和宮牆之間,投下斑駁的陰影。

秋月鼓起勇氣來到養心殿門口:“懷德公公,我為陛下熬了梨湯,陛下現在休息了嗎?”

懷德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毫無血色可言;他的神情僵硬而又怪異,彷彿被一股神秘力量所控制著,絲毫不見活氣。

他空洞的眼珠子轉向秋月:“陛下和皇後娘娘在一起,賢妃是想做什麼?”

秋月害怕地退縮著步子,眼神瞟上他的衣領。

是——白色!?

“啊——!”

悽厲至極、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響徹養心殿上空。

殿內的燭火已經熄滅,耗費太多氣力的溫嶠已經陷入熟睡,江序蹙了下眉,將繩子隨意扔到床下,轉過身背對她。

平息了須臾,他又煩躁地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