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忘記自已的定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絕世小白花。

言不秋似乎費盡了全身的氣力控制自已,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不翼而飛。

她實在是太香了,似乎在引誘他咬上一口。

他的情慾、他的食慾,都在這一刻折磨著他,折磨著不人不鬼的他。

“吃了我吧,言老師,吃了我也沒事……”溫嶠的低語再他耳邊回環,像是魔咒一般緊緊箍住他,讓他心底滋生無窮無盡的慾望。

他低下了頭,慢慢地湊近她那雪白纖細的脖頸。

溫嶠的五指插進他的發絲,仰頭靜靜等待他的啃咬。

言不秋張開嘴,牙齒咬上她的肌膚,唇齒在她脖間蹭著磨著,熱軟的舌舔砥那羊脂玉般的面板,那股癢意叫溫嶠不自覺地加大了按壓的力道。

那裡留下了一圈牙印和紅痕。

言不秋輕嗅她身上的香甜,喟嘆道:“你真的得殺我了,好孩子。”

“不然我會真的忍不住,吃了你的。”他悠悠補上。

溫嶠繼續搖頭:“言老師,我真的不殺人的。”

“好吧。”

言不秋牽著她的手走到窗邊,他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外邊呼嘯的風和陰沉的暮色蒼茫,他的眼已經全渾了,身上縱橫的青白也愈發明顯。

他牽著她的手抵在他胸口,然後溫和地笑了笑。

他跳下了海。

那波濤洶湧的海葬沒他的身體,浪聲無情,敲響喪鐘。

溫嶠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被身後的人拉入懷中。

“溫嶠,為什麼你總喜歡在我面前和別人談情說愛?”

溫柏喃喃地喚她的名字,抬手輕撫她脖頸處的紅痕,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整張臉上滿是陰鬱。

很久很久之前,他在雨夜抱住她,說要當她的家人。

他如願以償,得到了她獨一無二的偏愛,沒有任何人能超過他在她心底的位置,他應該是要感到欣喜的。

可是她沾花惹草不斷,他目睹她和無數人留情曖昧,像是故意刺激他的神經。

於是,每一個雨夜他都會拼命地痴纏她,緊緊地擁抱她,像是要將她融入自已的骨血,一遍又一遍地問她他最愛的究竟是誰。

她總是不厭其煩地撫摸他的眼,告訴他:

“我最愛的永遠是溫柏。”

“現在是,以後也是。”

“自從你18歲那年改為溫姓時,我們便是永遠的家人了。”

他成為她的家人,和她相伴餘生,他們本該糾纏一生。

“溫嶠,你為什麼不能再多愛我一點呢?再多愛我一點,好不好?”

他薄唇緊抿,含糊不清地乞求:“溫嶠,再給我更多的愛吧……”

溫嶠像是無奈,又帶著寵溺:“我還能再怎麼愛你呢?溫柏?”

剩下的話全淹沒在唇齒之間。

無盡的風雨,無眠的夜晚,無窮的愛欲。

此夜,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