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嶠裝作驚訝的模樣:“你是怎麼悄無聲息來到我的房間的?”

溫柏一邊牽著她來到衛生間,一邊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別裝做吃驚的模樣哄我,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溫嶠努努嘴,還欲說些什麼他就單手抱起了她,他的肌肉緊實,她坐在他的臂彎,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的蓋子還大咧咧地敞著。

溫嶠俯身扶住他的手,發絲垂到他的耳,酥酥癢癢:“我不想上去~你抱我呀。”

衛生間門口已經傳來了喪屍撓門的怒吼聲,溫柏點了點頭,將她放下來攬住她的腰。

“抓緊我。”他低頭親親她的眼。

溫嶠聽話地扯住他的衣服。

溫柏左手抱住她,利落地踩上洗手臺,右手握住管壁,右手發力,一下子躍上管道。

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全身爆發力好得驚人,溫嶠圈住他的脖頸,看著不遠處的衛生間的房門被一隻喪屍的手穿破。

管道內並不寬敞,兩人必須緊緊地靠在一起,溫嶠被他護在懷中,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髒汙。

兩人的心跳和呼吸交織在一起,溫嶠側著臉貼在她的胸口:“我們就在管道裡待四天嗎?”

“怎麼可能委屈你待在這裡呢?”

“這裡看起來很安全。”

“其實並不安全,喪屍的嗅覺很靈敏,他們會察覺我們藏在這裡,最好是在管道口淋一圈汽油,但那樣會很刺鼻,你受不了的。”

溫嶠無聲笑笑,沒接話。

沒錯,她就是受不了,畢竟呀,她是一朵與世隔絕的柔弱小白花哦。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地下儲藏室,那裡相對安全一些。”

二人的氣音在彼此耳邊纏綿,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倒真像是情人的私語。

不知過了多久,溫嶠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馬上就到。”溫柏清淡的眼底閃過黯然,他嗓子幹澀,有些說不出話來,“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你。”

“為什麼會這樣說?”

“如果我足夠有能力的話,就能讓你現在就躺在床上睡覺,而不是擠在狹小的管道。”

溫嶠在黑暗中抱緊他:“你已經很棒了。”

還不夠。

溫柏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他們的路線七歪八拐,終於,溫柏停了下來,他透過排風扇的縫隙看向下面,輕聲道:“我們現在下去,這是每層樓的雜物室,有樓梯。”

他自已先跳下去,接著伸出手,讓溫嶠跳下來。

他的身後,一隻喪屍從櫥櫃後拖著殘廢的腿慢慢向他襲來。

溫嶠目光一凜,那喪屍便立即頓住了,接著被察覺異樣的溫柏拿起掃帚柄爆了頭。

它的腦殼本就掀開了一半,露出擠滿蛆蟲的大腦,柄身從他的眼睛直直穿出腦袋,震得髓液四濺,蛆蟲被灑得彈跳出來。

他冷冷將掃帚往遠處一扔,那喪屍被扯得往後直直地墜到地上。

“沒事了,下來吧。”溫柏又重新看向她,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