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眼妹看著那清麗的字跡念出聲:“我該怎麼辦?真的殺了他們嗎?需要殺掉所有人嗎?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們同情的視線讓我惡心!我要殺了他們——一群被捂住口的旁觀者!

“言老師說會幫我,可是,我還應該相信男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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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一封信,與前面娟秀的字跡不同,此人字跡流暢優美又帶著些許飄逸。

“親愛的溫嶠同學,請不要自我否定,請相信,你永遠是世間最完美的孩子。老師會永遠愛你、永遠陪伴你的,如果那些人讓你感到不愉快的話,老師為你把他們都殺了吧。”

——

外面的詭異不知何時退潮般散去了,幾人靜默了很久,許多思緒紛擾,一時之間空氣有些冷凝。

是一陣吱呀吱呀的開門聲打破了寂靜。

明明門在裡面被門栓鎖住了,卻被外面的人毫不費力地推開,眾人都警覺起來,小心地看著前門的方向。

是溫嶠。

她看見了站在一起的四人,笑意溫婉:“呀,這麼多小耗子呢。”

萌眼妹急著把信封塞校服口袋裡,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住,她慌張地看著一步步向她走來的溫嶠,手卻不受控地將信封遞給了她。

溫嶠接過信封掃了一眼,語氣興味:“我還以為是你們來找回自已的東西呢,沒想到是來找我的東西的呀?”

沒有人敢接話,除了月絕。

她親暱地抱住溫嶠的手臂:“班長大人,我們不是故意的,是程淩柯,他說他想了解你,又不敢一個人來育才樓,非要拉著我們一起過來。”

溫嶠避開了她的觸碰,問:“月絕同學,你沒有戴我送你的平安符嗎?可真是令我傷心呢。”

月絕眼底掠過一絲暗光,指向一旁的程淩柯:“是他!是他將溫嶠送我的平安符撕了,都怪他!”

“哦,這樣呀。”溫嶠煞有其事地點頭,“那我再送你一張,好不好?”

怎料月絕眼底卻浮現出耀眼的光彩,重重地點頭。

她的渴望不似作假,溫嶠納悶,怎麼看著這麼幹練的女人腦子卻不靈光呢。

不過她還是慷慨大方地贈予了在座五人一人一張“平安符”。

“每當我遇到你們五個的時候,一定要看見你們佩戴平安符哦~”

眼鏡男顫顫巍巍,萌眼妹也抖了抖身子,只有月絕語氣激動:“我會好好保管的!”

程淩柯突兀地開口:“班長,她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想了解你。”

溫嶠看向他,眸光似水,一片柔和:“哦?”

二人在蒼白刺眼的燈光下對視,他的黑眸一瞬不移地注視著她:“比如,我想知道,班長上學期究竟發生了什麼。”

溫嶠意味不明地笑笑:“你想知道?你們不是最清楚了嗎?”

程淩柯面色不改:“都過了半年了,我都忘了。”

“你忘了?”溫嶠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小刀,鋒利的刀身折射出冷光,“你們當然會忘,畢竟你們是高高在上的旁觀者啊——想知道當然可以,割了,你自已動手還是我動手?”

她的目光帶著暗示意味地瞥了眼他的襠部,其他人也不自覺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裡。

程淩柯覺得某處一涼。

溫嶠循循善誘,語氣低哄:“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割了,我就告訴你。”

程淩柯擠出幾絲笑:“不必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謝謝班長。”

話音落下,溫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失望模樣,又轉向眼鏡男:“那你呢?你想知道嗎?”

眼鏡男被嚇得屁滾尿流:“不不不不用了班長……”

“真是一幫無趣的人啊。”

少女的嗓音慢悠悠的,她收回小刀,似是隨意道了句:“快點走吧,馬上就要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