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他們要清算這次的背叛者與敵人了。

正常情況下的玲玲就很難對付了,更何況這還是陷入狂暴狀態的玲玲,即使是你也做不到毫發無傷。

大概是因為你穿著不顯血色的衣服,只有離近些才能聞到血腥味,然而這種失血量讓你的臉色隱隱發白。

也因此,雖然沒人做出什麼意圖攻擊的舉動,但你被隔開了。

你並沒有在意這點,只是盤腿坐下,隨著你的動作,周圍也隱隱鬆了口氣,不過……

佩羅斯佩羅坐在你對面,挑眉打量你現在這幅模樣,“艾略特。”

“嗯?”

“沒什麼,只是難能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像是…敗犬。”

“哈。”你斜眼看他,扯著嘴角,“你管我呢。”

佩羅斯佩羅背脊一陣發涼,潛意識讓他離你遠一些,雖然但是,很不正常。

而且他們本身就很難揣測到你的想法,極其反複,又喜怒無常。

如果真的想起什麼,一個被愚弄的強者的怒火足夠將他們燃燒殆盡了,不過目前看來,還沒有到最可怕的「結果」。

你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對你的異常態度,從最開始,都對你都保持著相當忌憚的情緒,能直接接觸到你的也只有固定的幾個人,要麼是不會被外物改變的,要麼就是最無害,最能討你歡心的。

蓋因夏洛特的內部本身就矛盾重重,各種各樣的緊張關系都能「共存」,這也就導致你的存在並不突兀。

只是多數時會有很多「破綻」出現,還是你只能靠裝傻才能忽略過去的程度。

而且與其說他們是因為你對「家人」出手這種虛假事實而忌憚你,倒不如說,因為你一開始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所以這種忌憚畏懼更加深入骨髓。

雖說你本身也沒把他們當做「家人」,但玲玲又不同……

你只是不想去戳破這些能讓你得到片刻「寧靜」的虛假。

或者說,‘新的精神寄託’。

“啊,玲玲要醒了。”

“什麼!”佩羅斯佩羅繃緊了身體。

你能徹底讓玲玲長睡,畢竟玲玲很強嘛。”

“……這種事,這種事要早點說啊!艾略特!”

“所以蛋糕還沒好?好慢。”

“別說些像是事不關己的話了啊——!”佩羅斯佩羅甚至破音了。

“不行了,我是敗犬嘛,完全沒有辦法了~”

佩羅斯佩羅哽住,但又對你毫無辦法。

你不動聲色地掃視一圈,沒有看到硝子的身影,你總感覺她下一秒又會從什麼冒出來。

“布蕾姐姐呢?有她在的話蛋糕應該能直接送到這裡吧。”

是這樣的沒錯,但……

“布蕾又被草帽小子抓住了。”

這下輪到你哽住了,這個又字就很靈性。

你撐著站起來,想要給玲玲再她補了一針麻醉劑,佩羅斯佩羅看出了你的意圖,於是跟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