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是因她而産生的‘意義’。”

你表現得過分涼薄,亦格外無情。

見潤媞還在驚疑你轉變如此之快的態度,你小幅度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現在的白舞與和之國其他地區並無不同,沒有任何值得我出手的價值。”

“再者可沒有人會感念‘敵人’的慈悲。”

“我還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

“你真的變了好多。”潤媞皺了皺臉,但很快就又舒展開來,“我還以為你會和以前一樣繼續糾結些不必要的‘道德’問題呢。”

“明明是海賊,卻總想些怪事……”

佩吉萬看看你,又看看潤媞,找不到一個開口說自己要離開的時機,於是,自己躲在角落的單人沙發上自閉地團成了一團。

“那可不是怪事,你可以叫它,現實與理想的撕扯。”

“又來了……”

你忽然起了 談性,“打個比方,如果我以後隱退去做普通人。”

潤媞的角差點撞你臉上,“哈?你還要隱退?”

你覺得這天沒法聊了。

潤媞警惕地扯著你的衣服,你垂眼望她,她針鋒相對地與你對視,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生氣。

“不許有這個如果!”

女孩子非常非常認真地向你宣佈這條要求。

“她真這麼說?”奎因低頭不知道在沉思些什麼,“嗯——”

“算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就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件好事,應該算吧,至少不會再有被小尤爾特‘寵’壞了的蠢貨出現了不是。

一次性處理這麼多蠢貨,就算是他也會覺得煩的。

彩子跪坐在上首,眼神冰冷。

榛名藏在她的身後,蒼白瘦弱的小臉上寫滿了怯懦,她很怕,怕極了。

白舞險些成為另一個‘花都’。

他們自詡正派忠義,鄙視怒罵著以不正當手段上位的‘將軍’黑炭大蛇,但他們又人人都想成為‘黑炭大蛇’,權利慾望,爭奪內鬥,以極為可笑的理由把唯一想要保護民眾的康家大人再次趕出了白舞,嘗到權利帶來的超然感後,他們剝削著壓迫著懷揣著希望而來的普通人。

本以為來到的是能夠平穩過日子的理想之地,卻不想是比地獄更加殘酷的深淵。

“小夜彩子!你想做什麼!怎麼,只當那個賤女人的走狗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你也配在這裡耀武揚威?”

“……”彩子想起了她找到榛名時的場景。

穿得破破爛爛又髒兮兮的女孩藏在堆積如山的垃圾中惶恐地縮成一團,害怕響聲,害怕火光,營養不良到瘦脫了形。

彩子上半張臉被陰影覆蓋著,她充耳不聞這些人渣的最終遺言,冷靜地下達著命令。

“不留活口。”

謾罵、求饒、無法言語的惶恐被數道雪光斬斷。

殿上徒留一片赤紅流動。

結束了……白舞大概已經沒有未來了。

連自己人都無法信任的和之國真的還能等到預言之日嗎?

這等國家真的還有拯救的必要嗎……

她們也要盡快離開這裡,蓋因她們花費太長時間去調查梳理情報,然後又浪費太多時間去把這些人渣全部抓住,以這些人為利益中心的‘團體’大概會瘋狂反撲,白舞已經不安全了,或者應該說,她們只有一個地方可去。

彩子被無雲的晴日晃到了眼,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要去大人身邊……

尤爾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