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此刻是個合格的‘陪客’,對於唐吉訶德明裡暗裡的探聽行為,他都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了。

在宴會結束時,他起身離開,唐吉訶德家族的幾人也跟著他前往鬼之島面見凱多大人,至於黑炭大蛇,他繼續著他醉生夢死的生活。

你沒想到最後和你同醉的會是奧拉,雖然她只喝了一點點就醉了。

你躺倒在她房間的毯子上,她坐在你旁邊撫摸著你的腦袋。

溫馨靜謐,就是月見草的清甜味和酒味混在一起,讓你更暈暈乎乎的了。

你記得你們在海上流浪的時候,奧拉就就經常這樣哄睡你,你勾著她垂落的發絲,你的發尾也是這樣的白,像是枯萎的藤枝,了無生氣。

如果你那個爹沒死,你們大概都活不到現在,而且……這麼多年你不是沒調查過這些過往,他雖然只有奧拉一個妹妹,但他還能有很多妻子,很多孩子。

你很少想起那段記憶,也從不會在奧拉麵前提到,你表現地就像徹底遺忘,或者根本不記得那個困住你的宮殿一樣。

你抱住奧拉的腰,嬌纏得像你還是小孩一樣。

即使只是靜靜呆在奧拉身邊,你都覺得很幸福。

你希望此刻長長久久。

奧拉注視著你,像是在注視著自己未曾達成的過去。

你依賴她,她也愛著你。

你二十一歲了,此時正在隨凱多老大遠徵中體8智7家1顏6)。

和之國現在強戰力只有大和一人,不過有她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更何況你還留下了個專門對敵的幻境。

應該不會有事的,你勸慰著自己,但你的奧拉已經遭受不得任何對於常人而言並不算什麼的病症或是磕碰了。

你沒把自己的任何擔憂表現出來,任誰看都看不出來你的異常,連與人戰鬥的時候,你都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畢竟你向來理智,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掉鏈子,你甚至還有空餘把目光分到潤提和佩吉萬身上。

爭鬥廝殺就像是無休止的,即使輪換作戰,持續了這麼久,每個人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都很疲憊。

你揮手示意手下把還在叫囂著的潤提帶了下去。

“可惡!臭尤爾特!小女子還要為小佩討回公道!他們居然敢打傷小女子可愛的弟弟!”

而作為潤提口中的主角,佩吉萬已經恨不得立刻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你欲言又止,很能共情佩吉萬,這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真讓人感到窒息。

你決定裝作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避開了佩吉萬求助的眼神。

而在另一邊,你們與之交戰的勢力,即紅發海賊團。

他們展開了一場相當玄妙的對話。

“那張臉!不會錯的,果然是——”

“居然是塔蘭嗎!戰鬥方式還真是狂野。”

“和那幅畫像真像啊哈哈哈哈哈。”

“不會是那位公主的女兒吧?看年紀的話似乎也有可能。”

“真是命運無常。”

“……”

他們突然沉默了。

香克斯忽然想起了一樁往事,那是在成為四皇之前的航海冒險中登上的島嶼。

那裡的人民緬懷著他們的先代王族,甚至立下了那位王的雕像,修繕了宮殿。

據那裡的人所言,是塔蘭王塞爾一直庇護著他們免受侵害,但為了保護他們這些平民,塔蘭王戰死,他的親眷也一併失蹤,只有寥寥畫像和文字記載了這個不過短短十餘年的國家存在過,其中就有那幅公主畫像,白發的美麗公主眉眼略帶鬱色,但還是溫柔地看向畫師。

不客氣地講,即使是畫像,畫中公主的絕色也是直擊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