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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兩人就這麼靜默了不多時,北面傳來幾聲喊殺聲,姜旒眸色微動,想起了那邊好像就是鎮遠侯的書房。
不多時又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響,聽這樣子打的應當挺激烈的。
蕭斛翻身下床,只穿了一件外衫,便就披了大氅出去。
直至第二日一早,嬤嬤來伺候她梳洗蕭斛都沒再回過臥房。
“昨夜府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我聽說還驚擾了侯爺……”嬤嬤旁敲側擊的想從姜旒這裡打聽昨夜的事。
姜旒也不掩飾:“昨夜侯爺處理公務回的晚,我們方才歇下,沒多久就聽到打鬥之聲,侯爺就出去了!”
蘇嬤嬤肉眼可見的變了神色,卻也不好訓斥姜旒,畢竟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
連帶著後頭為她梳妝都寡淡了幾分,還是玉珠接過手,攬下了這活兒。
玉珠卻是鬆了口氣,不過又有些可惜:“姑娘也是倒黴,侯爺好不容易召人侍寢,卻出了這麼檔子事,也不知是好是壞。”
姜旒問道:“昨夜是怎麼了?”玉珠這四處一看,因為自己姑娘昨夜也沒能伺候侯爺,便就退出去了,這四周也沒人。
恭敬回道:“昨夜府裡進了刺客,書房遭竊,昨夜一過,府裡便人心惶惶,連巡夜的護衛都加了幾波。”
“那你說那刺客,可有抓到了?”姜旒捋著鬢邊的一縷發狀似無意的問。
玉珠嘆了口氣道:“聽說被燕副將刺中一劍,人似乎沒抓住。”
這麼說著,主僕二人就進瞭望春院的院門。
遠遠的姜旒就看見容歆院裡伺候的丫鬟急急忙忙的往院門口來。
姜旒稍微一思索,就一把拉住了她:“怎麼回事,走的這般急?”
小丫鬟明顯被嚇了一跳,見是雲渺姑娘,含在眸裡的淚水就那麼流了下來:“雲渺姑娘,我家容姑娘昨夜興許受了風寒,今日臥在床榻高熱不退,我正想去請大夫。”
姜旒聽她這話,當是很早就發現容歆不對了,便就問:“昨夜高熱,怎地這個時候了才去請大夫?”小丫鬟哭的愈發狠了:“姑娘打死不讓我請大夫,我實在害怕這才溜出來想去求求吳管家呢!”
姜旒看著她的面容微微蹙眉。
思緒流轉了一瞬,終於知道昨夜蕭斛召她侍寢是為什麼了?怕是大皇子安插她進侯府的事情走漏了風聲,蕭斛日常在書房一待時長就到後半夜。
召她侍寢一來恐怕也是對她有所懷疑二來怕是為了抓出大皇子塞進侯府的眼線,姜旒並不清楚大皇子送進侯府這批女子之中到底有多少是幹事的多少是煙霧彈。
但這些人絕對不能拖她後腿,如若昨夜去蕭斛書房盜信的的確是容歆,一旦被查出,她必得受牽連!
想到這裡,姜旒一把拉住了那小丫鬟的手:“帶我去看看,我會些醫術。”姜旒的聲音莫名讓小丫鬟安了心。
姜旒回頭玉珠有些懨懨的,她連叫了兩聲,玉珠才回了話,她便吩咐玉珠道:“你先回去歇息,昨兒一夜守著也累壞了,我去容姑娘那邊坐一會兒!”
玉珠答了聲是,姜旒便就跟著容歆的小丫鬟去了容歆那邊的院子。
姜旒看著小丫鬟的背影,匕首便藏在袖中,任何有礙她的人都必須要死,但是看著她瘦小的身軀姜旒微微眯了眯眼又鬆了手,這才進了容歆的臥房,她便一掌拍暈了那小婢女。
容歆瞧她下手這般迅速,從床榻上驚身,又出了一身冷汗:“是你,你要幹什麼?”她額際一層薄汗,面色十分蒼白。
昨夜府裡的護衛定然是追到此處查過的,畢竟她和容歆都是蕭斛的懷疑物件:“我不知道你昨夜怎麼躲過追捕,但她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就知道了。說吧,你讓這個人帶我來做什麼!”
姜旒修長的指落在小丫鬟微有些冰涼的麵皮之上,從眉眼間一路滑至下頜。
容歆看她的目光從疑惑到震驚,然後才一寸寸平複下來,看向姜旒的目光有些複雜:“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還帶了幾分讓人難以察覺的警惕。
姜旒從鼻腔中輕哼一聲,唇角帶著一絲令人惱火的輕蔑:“就這易容術,她方才被送入望春院我就發現了。”這易容術其實也算得上精湛了,但對於姜旒這種常年易容的人,最熟悉的就是易容過後人的那張麵皮。
興許昨夜他們也是靠這一招,躲過蕭斛追查的,否則她今早怎麼還能好好躺在這裡。
容歆聽完,面色有些難看:“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瞞你了,讓丫鬟去請你幫我,此刻我被盯上,而你昨夜在蕭斛房中侍寢,想必已經打消了他的嫌疑。”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姜旒失笑,看著她的一雙眸,冷如寒霜。
容歆睜眼對上她的視線,心底有些發虛,卻還是挺直了腰桿道:“你如果不想幫我,就不會跟著丫鬟過來了。”她看著姜旒一字一句道:“幫我,也是在幫閣下自己不是麼?”
姜旒並不為所動,笑得冷淡:“誰說我一定要幫你,把你拿了送給蕭斛,我豈不更省事。”容歆聽完只覺得寒意從腳底蔓延至脊背,她有一種預感,面前這個女子真的會如她所說那般做。
容歆急急出聲:“你就不怕主子怪罪,到時……”
“必要時不必管他人死活,這是胡臻給我的原話。”姜旒打斷她,微啞的聲音殘忍又無情,容歆只覺得那股寒意從脊背直竄天靈蓋,一時間微微張著嘴,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