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在聽了兩個丫鬟的話後,原本看好戲的神色立即變得有些嚴肅起來,思索了一瞬,便就抬腳出了院門。

姜旒則在後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容歆,畢竟她方才還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模樣,怎麼這就上前幫忙了?!

“哎呀呀,兩位妹妹有話好說別再打了!”容歆說著就上前勸架。

可把她的那小丫鬟急壞了,原是想讓姜旒出頭,哪知自家姑娘先坐不住了,便連忙上前護著。

只是不知怎麼的,容歆一手拉一位姑娘,便就那麼水靈靈的給兩人分開了。

這一通雞飛狗跳下來,小廝丫鬟急得團團轉,見兩人分開連忙上前將二人隔開來。

倒是姜旒,一眼就看出了這容歆的不對,下手這麼重還是沖著對方穴位去的,這兩人若再分不開,那才是見了鬼了!

“鬧什麼呢?怎麼回事?!”眾人只覺後院門口一聲怒喝,這才發現,是將前院的燕副將。

那倆扯頭花的姑娘頓時都白了臉,哪裡知道這一頓爭鬧竟把燕副將都給驚動了。

“你說,怎麼回事?”燕副將身邊的侍衛看向容歆神色嚴肅。

容歆低眉順眼斂去了眸底的冷色。

朝那侍衛道:“稟副將,奴家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這院外吵鬧,出來便瞧見這兩位妹妹……便就來勸了兩句。”

她也不必明說,瞧那倆姑娘被扯亂的衣裳發髻就知道兩人是動過手的了。

那侍衛瞥了那倆姑娘一眼,眸底黑的發沉:“真是胡鬧,這裡可是鎮遠侯府,各位的一言一行可都代表了鎮遠侯府的臉面。”

繼而他轉向燕山月道:“燕副將您看……”

燕山月擺擺手,目光銳利如刀,就那麼看著旁側的容歆,那冷銳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的心底的秘密洞穿,容歆只覺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

兩息後他才開了口:“今日能鬧到本副將面前,明日豈不是就要鬧到侯爺面前了?”

他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只帶著一股子強烈的壓迫感,讓人感到窒息。

連容歆都都被唬的緊抿著唇,旁側的丫鬟小廝都驚懼躊躇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更別說站的遠遠的那些人了,此刻早就沒了影兒了。

姜旒在北方時向來是和這些兵將打交道。見得多了,就琢磨出來了一個理兒,這些當將軍副將的都帶著這麼一股子盛氣淩人。

“將此二人送回大皇子府上,鎮遠侯府的規矩不容侵犯。”燕山月冷冷開口,地上兩個姑娘已經被嚇白了臉。

不多時,兩個姑娘已經被哭哭啼啼送出了芙蓉院,看的珠玉一陣唏噓。

先前她還催促自家姑娘去侯爺那邊露露臉,經過今日這一遭,她卻是再不敢同雲渺姑娘說此事了。

“姑娘,我們回吧。”珠玉有些顫抖的手攙上姜旒的小臂,將她往回拉。

姜旒察覺到了她的小心翼翼,便也就著她牽著自己回了院中。

這才進了門,珠玉便長嘆一口氣道:“好在這院裡就只有姑娘你們,若還有其他女眷,叫其他姑娘以後怎麼在府裡抬頭。”

珠玉這句話一出,姜旒終於知道大皇子送這些舞姬來侯府的意義了。

多半就是為了惡心惡心鎮遠侯,再弄得他的後院雞犬不寧,雖算不得是個好計策,卻道是狠狠惡心了蕭斛一次。

燕山月回稟蕭斛時,蕭斛坐在桌案前,頭疼的揉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