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勿:“我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真相。”

“離梔是你的姨母。”沈意之突然道。

蕭勿眉頭一皺。

“簫煥是你姨母的孩子。”

“太上皇如此包庇簫煥也是因為對離梔的愧疚。”

“對你如此重用,也是對你母親的彌補。”

“而你,逼退太上皇,慢性毒害於他,因此得了攝政王這個權位,好掌控小皇帝,將簫煥逼上絕路,也只是為了你的野心,並非是什麼為太子沉冤昭雪。”

蕭勿的面色越來越難看,他停下了腳步。

沈意之冷然一笑:“看來我說中了。”

“從一開始,我就聞見太上皇殿中薰香過於厚重,似是遮掩什麼氣味。”

“甚至在感恩寺的殿中都有這個氣味。”

蕭勿將沈意之放了下來,沉著聲對蕭玉道:“你先下山去找雲霜。”

蕭玉看出來二人現在氣氛不對,也沒敢搭腔,徑自邁著短腿下去了。

沈意之去尊州為蕭勿尋八心蓮子之時,便在孫尋舞的藥庫裡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那裡面都是她存放的毒藥,沈意之便留心問了一句。方知那是混在薰香中用的一種慢性毒藥。

這一切的得益人,只有一個蕭勿。

“但你沒料到的是,皇帝因懷念離梔,總會在寢宮中放上新鮮的梔子花。”

“這個花,又恰好解了你放的毒。”

“所以太上皇一直都知道你做了什麼。”

蕭勿先前一直攥著沈意之手腕的手緊了緊,又徹底松開了。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笑出了聲。

到最後,他笑得肩膀都在顫,他轉過了身去,面向山頂的方向,聲音如同隔了重重煙幕,距離沈意之越來越遠:“你竟是這樣想我的。”

“哈哈哈……”他高挑頎長的身形漸漸從沈意之視線中淡去,步入了無盡的迷霧中。

“你竟這般想我……”

更遠了。

沈意之聽不見他的笑聲了。

今日是她生辰,她不想與蕭勿一起過,也不想知道蕭勿非要帶她去的山頂上有什麼。

沈意之轉身下了山。

沈意之回了王府,真的開始著手去找媒婆來,安頓雲霜。

雲霜瞧著沈意之不對勁,忙抓著沈意之的手,緊張道:“小姐,你是不是要做什麼?”

“能不能告訴雲霜?不要拋下我一人。”

沈意之親自送走了媒婆,又叮囑了兩聲蕭玉不要坐在雪地裡,又回了房。